“本公子向来是有一说一,从不虚伪掩饰。你休要诋毁本公子,一点点欠债,哼……只是时间问题。”
萧逸绷着一张脸,一本正经,义正辞严。
燕云歌再次哈哈哈……
她大笑出声,乐不可支。
瞧他死要面子的样子,真是太欢乐。
今日份快乐源泉,有了!
她拉着他的衣领,“请问郡守大人,你打算用多长时间,还清欠债?”
这个问题嘛……
堂堂郡守大人板着脸,冷哼一声,拿出十足的官威。
“本公子只需掌握大方向,这个具体的事情,自有下面的人去办。”
“谁去办?你和我说说,下面哪个人有能力还债?打算用多少年时间还清?”
欺人太甚!
萧逸干脆抱起燕云歌,打屁股。
燕云歌……
嘤嘤嘤……
不得了啦!
公子逸造反啦!
被“压迫”久了,总得小小地反抗一下吧!
大不了,他认怂,他承认他是被欠债数目给吓得面无人色,失去了语言功能。
亲亲娘子,你可别一直板着脸啊!
笑一个!
赶紧笑一个!
燕云歌眼一瞪,当她是宠物狗啊!
还笑一个,呵呵!
哈哈哈,娘子终于有反应了。
这一关应该是过去了。
萧逸喜不自胜,拉着燕云歌的手,又是赔礼又是道歉。
燕云歌似笑非笑看着他,问道:“真的被吓傻了?”
萧逸重重点头,“怎么会欠下这么多钱,这要还到何年何月?”
娘子什么都好,就是干起事情,一出手就是大手笔。
以前是几十万贯钱的大手笔,后来是上百万贯钱的大手笔。
如今,上百万贯钱,已经满足不了她的野心。
一出手,至少都是千万贯钱。
要命啊!
这是钱啊,都是欠债啊,要还的啊!
他这个郡守,也是心酸!
每个男人,面对燕云歌的大手笔,估计都要心酸落泪。
比不上!
完全比不上!
就这魄力,欠钱是大爷的魄力,可劲地造的魄力,天下男人谁能和她比?
萧逸又小心翼翼问道:“还得起吗?”
已经不是能不能还清欠债,而是还不还得起的问题。
燕云歌笑了笑,说道:“我既然敢张口要几十万贯钱的保证金,自然还得起。”
一个人几十万贯钱,十个人就是几百万贯钱。
加上其他中小商贾,几万几万的保证金……
说是欠债上千万贯,没有半句虚言。
保证金是要还的啊!
不是白拿钱不用还啊!
也不能无限期拖延下去。
今年年底,就要兑现第一笔款子,至少是上百万贯钱。
刚押解了一批税款去建州,库房都空了,哪里还有钱给人结算工程款子?
燕云歌捏着他的脸颊,“瞧你紧张的样子,离着年底还有几个月时间。这个时间,足够攒一笔款子。放心,绝不会穷到把你卖了还钱。”
萧逸连连摇头,“本公子卖不了钱,只会费钱。”
燕云歌抿唇一笑,“你挺有自知之明。”
萧逸却是一脸担忧,“光靠食盐白糖,年底能攒下多少钱?要不,我把矿场卖了,换一笔钱应急。”
燕云歌闻言,当即白了他一眼,“没穷到那个地步。你忘了,我们还有一座银矿。”
萧逸却说道:“银矿开采不易,每天开采量有限,根本不足以解决欠款问题。”
燕云歌笑道:“所以说,你不懂经济民生。有这座银矿做抵押,我们可以找任何一家钱庄拆借上百万贯钱。当然,我们没有穷到需要抵押银矿的地步。
郡守府的账面上,的确没钱。因为所有的钱,都在南北商行的账本上。改明儿,你去翻翻南北商行的账本,就不用担心年底没钱结算工程款的问题。
当然,南北商行同郡守府的账目是分开的。等于是,用南北商行的利润替郡守府还钱。将来,郡守府需要用税银,分期还款给南北商行。
这里面的金钱关系,一定要分清楚。衙门是衙门,商行是商行。我们在这里的时候,如果不理清楚,将来你的接任者将无所适从,必生内乱。”
萧逸似乎听懂了,似乎又更懵逼了。
“等于是,本公子的郡守府就是个穷光蛋,目前靠着一点税银勉强支撑。等到明年,每个月还要拿出一笔税银还钱。这么大笔欠款,得还到何年何月啊!”
燕云歌哈哈一笑,“等到年底,我和你做债务分解。并非所有的债务,都挂在郡守府名下。比如房屋修建,城内改造,开荒……诸如此类的债务,全都丢给南北商行。郡守府只保留基本民生工程债务,如修筑堤坝,修整城墙,铺设道路……”
“敢情,赚钱的买卖,都给了南北商行。不赚钱的,都留给郡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