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鸡啼声搅醒了费罗镇中许多人的美梦,可是,他们并没有想要去把那公鸡给宰了的冲动,因为今天,他们会有一场好戏可看,这份喜悦,足以让他们赦免公鸡那无心的打扰。
这两三日来,陆家的那个有些憨傻的小少爷要被他那指腹为婚的未婚妻——薛家的千金比武退亲的事情已经在费罗镇的大街小巷传得沸沸扬扬,甚至于赌场中都已经就这场比试开了庄。
只是让赌场老板们有些欲哭无泪的是,那陆少爷的赔率即使提到了十倍,愿意瞧上一眼的人也是少之又少,可是那薛家千金的赔率已经降到了十分之一,前来下注的人依然是一波接一波,这极不和谐的下注比例直把他们看得心惊肉跳。
他们当然也是不看好唐青的,那个傻子的“威名”,可是被镇子上的孩童编成了儿歌了,这一注要是赔了下去,他这赌坊整一年赚的钱可就要和他说再见了。
这不,都是知道今天的费罗镇将会热闹非凡,镇上的小伙子们都换上了平时不舍得穿的鲜亮衣服,把自己打扮的帅气逼人,而待字闺中的少女们,也是轻画蛾眉,弄妆梳洗,直到惊叹镜中那如花的秀靥时,方才愿意放下手中的眉笔。
镇子中心的演武台足有三米高,三十米长,三十米宽,由大块平整的坚石垒筑而成,四周都有连接地面的青石阶梯,台面上原本质硬无比的花岗岩上可见不少怵目惊心的坑洼,裂缝,似乎在诉说着它那久经风霜的过往。
这演武台是镇子中尚武的人们证明自己实力的最好地方,当各家族之间有些剑拔弩张了,或者是两个好儿郎为了谁家的姑娘争风吃醋了,这里都会是最好的解决场地,在镇民们的见证下,将自己的敌人用拳头打倒,才是对胜利者至高的奖赏。
空中的太阳方才升起不久,人们还未能怎么感受到它的热量,但演武台的周围却是站满了镇子上的人们,他们或窃窃私语,或高谈阔论,一时间沸沸扬扬。而其中,不少人的目光都是飘向了演武台的正东方的观战台上,那几张有些贵重的木椅,他们都是知道,那里将会坐上的,是镇子中最为有势力的两个家族中的核心人物。
“哈哈,镇子里好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从上次陆老爷子以他的独孤剑招击败徐家的家主,这个演武台已经三年都没有用过了吧,哎,都快长满草了!”
人群中,一个中年男子满面红光,激动地说道,特别是讲到独孤剑招时,更是双目放光,狠吞了几口唾沫,陆家凭借着这独领风骚的武诀可是在这镇子中出尽了风头。
“诶,你说,这唐青不是个傻子么,也是能练武的么?虽然那薛家的小姐是个女流之辈,不过我听说,那薛远山可是对她极其严厉,这两人之间,真的有可比性吗?”一个脸上满是雀斑的青年奇道。
“嘿嘿,你还真当我们是来看这比武的啊,那傻子能赢,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反正我是来看那薛婧婷的,哎呀,那姑娘才十六岁,那模样,真是馋死我了,可惜呀,那傻子唐青是无福消受喽。”青年的身旁一个有些斗鸡眼的壮汉幸灾乐祸道,言中之意就好像我得不到的你也别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