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的一切，都是大燕国百姓支持所得到的！
没有大燕的百姓，就不可能有他秦凡的今天！
况且，北狼军，有哪一个不是大燕国的百姓？
若是自己束手不闻不问，让北狼军的将士们随自己叛国而去，他们会答应吗？
他们的亲人，朋友，妻女儿子，都生活在大燕国！
“我懂大哥的意思。”
于啸川笑了笑，其实不用问，他也知道结果。
以他对秦凡的了解，后者是断断不可能看着大燕国生灵涂炭，尸横遍野，自己却带着兵马自占山头号称为王的。
归根到底。
他心善。
他不忍。
轻拍了秦凡的肩膀，于啸川再饮一杯热茶，“明天，战场上见！”
“嗯，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秦凡很感动，点了点头，目送于啸川转身离去。
回忆翻滚着。
金戈铁马的岁月，好似破开了一切，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它就像是秦凡的命中注定，是天意。
手里，始终放不下那三尺长刀。
夜深了，雯雯等人都睡下了，秦凡却毫无困意，一个人坐在庭院里看着清冷的月光。“起风了，别着凉。”
不知何时，莫妍出现在身后，手里握着一件貂毛外套，轻轻披在秦凡的肩上。
“怎么还不睡？”
秦凡回头，握住肩膀上的玉手，心中一暖。
“惦念你怀里的温度，睡不着。”
俏皮一笑，莫妍蹲下身子，把脑袋伏在秦凡的怀里。
“是嘛？”
秦凡的嘴角勾勒起一丝坏坏的笑意，眉目闪烁，贼眼放在她的身上闪闪发亮。
说着，还在她盈盈一握的腰肢上轻轻捏了一把。
“少来，不正经！”
嗔怪地瞪了他一眼，莫妍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面色忽然变得严肃而认真。
“我都听到了。”
“明天，你又要上战场了吗？”
不知为何，莫妍的心，总好像被一颗大石头重重地压着，似要喘不过气来。
她时常想。
也许这就是两人的命。
波动荡乱。
富贵，却不安。
“嗯，天下人可以负我，我不能负天下人。”
“多等一天，就会有数万计的百姓流离失所，失去他们的亲人。”
秦凡沉吟一声，剑眉挑起，长叹道。
‘去吧，我理解你。
莫妍心中虽有百般不愿，但奈何，她知道，谁也不能改变秦凡决定的事情。
何况。
自己爱上秦凡，不正也是因为秦凡有着一副忧国忧民，重情重义，有担当的善良心肠吗？若是秦凡怯而不战，那反倒不是她心目中的大英雄了……
“嗯，我答应你，一定会平安回来。”
秦凡重重点头，将佳人揽入怀中，细声安抚。
一夜无话。
第二天，秦凡起了个大早。
他刮干净胡须，扎好头发，夺过下人手里的宝刀，亲自在磨刀石上挥霍。
李寂然的旨意早就到了，不过被秦凡一把扔进了垃圾桶，根本不当回事。
他救天下人，和李寂然一点关系也没有！
因此，哪里轮得到他来发号施令？
“爸爸，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几人陆续起来，莫妍亲自为大家做好早点，雯雯坐在餐桌上眨着大眼睛问道。
爸爸今天穿得不一样昵，更精神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