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时,她留下那抹微笑,让我愣了好一会儿。
不过这段时间,我身边发生了太多要命的事情,已经无暇体会这抹微笑中夹带的深意。
回家途中,我人就满腹心事,便主动给陈警官打了个电话,询问医院里的高狱警情况如何。
陈警官叹气,说他状况还算不错,就是意识越来越迷糊了,一旦受刺激就立马发狂,医生刚给他注射了镇定剂,才合眼不久。
聊到这儿,陈警官又反问我,准备工作到底做的怎么样了,有没有把握?我只能说尽量尝试了,毕竟不是专业的,到底能不能成功,得看天意。
我一直保持着抓手机的姿势,跟陈警官聊了好久,直到快要返回小区楼下,这才挂断电话,准备上楼。
然而经过小区门卫室的时候,我却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一道脚步声,正在快速对我走来。
“谁呀!”我的警觉性很高,立刻回头,朝那方向看去。
然后,便又是一声低呼。
柳无双,这个来自龙虎山的小道士,居然神神秘秘地出现在我身后,一脸鬼祟地跟踪了我很久。
看见这张脸,我顿时一脸惊诧,愣了许久才说,“你怎么会在这儿?”
柳无双的表情则显得有些尴尬,说邢云,好巧啊!
巧个毛啊!
我又不傻,立刻走向他说道,“你跟踪我多久了,为什么跟踪我?”
他却一脸期期艾艾的样子,说我没跟踪你呀,刚才在路边闲逛,恰好遇上你了,又见你在打电话,不便打扰,所以才决定跟随的。
好吧。
我暂且信了他的话,又狐疑地打量他,说那你跟我走了这么久,是不是有话想要说?
柳无双立刻点头,但又显得有些迟疑,迟疑好一会儿,才把头垂下去说,“那个,能不能借我点钱?”
嗯?
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见这小道士一脸拘谨,窘迫得差点直不起腰的样子,又觉得好笑,满脸揶揄道,“你很缺钱?”
他更窘了,脸色微红,说出家人身无长物,我从龙虎山一路游历,步行到了你们这儿,路上盘缠早就消耗光了。
我又问,说前几天,姜老板不是主动给了你一笔钱吗?既然缺少盘缠,怎么不拿着?
柳无双却摇摇头,正儿八经道,“我不接姜老板的钱,是为了避免沾上因果,这位港商的气运不好,近几年会走霉运,甚至有血光之灾,我要是收了他的钱,到时候就难以置身事外了……”
我乐了,说你还真牛掰,几年后的事情都能看到。那么,既然你不肯收他的钱,为什么又好意思管我借钱呢?
柳无双表情一肃,十分正经地说,“因为我们有缘,拿你的钱,我不会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