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认,这老太婆下蛊的手段挺有一手,以往我并不是没有和蛊师接触过,甚至于连东南亚那帮专门培育阴法虫降的黑巫僧,都未必能在“毒”这一方面奈何得了我,但这一次,我算是碰到硬茬子了。
整整花费了三个小时,我方才将体内的噬心蛊毒素压制了下去,尽管龙灵蛊的祛毒手法仍旧显得很给力,但是对方下的噬心蛊绝不是泛泛之毒,在祛毒过程中,我曾经一度喘不上气来,要不是最终依靠着龙灵蛊的意志相配合,兴许这次就正要着道了。
通过这件事,也算给我提了个醒。
这世界上, 厉害的修行者何止千万,以我这段能耐,以后遇事最好还是不要强出头算了,免得一不小心招惹到了决定厉害的人物,连自己怎么挂掉的都不晓得。
讲真,虽然黑花婆婆给我下了这里厉害的蛊,但我非但不恨她,反倒对于这位久居室外、乍看起来有些不近人情的老太婆,存在一定的敬意。
一方面是因为她的手段的确很高明,其次也是因为她刚刚明确地放了我一马。
“不过这老太婆似乎跟我爷爷也算老相识了,我怎么从未听他老人家提起过?”
解蛊之后,我仍旧盘坐在原地静养了几分钟,直到身体中的麻木感彻底消退,恢复了自由行走的能力,这才打了个哈欠起身,原打算将装着尸体的麻袋继续扛回去,可手指头刚刚接触到了这个麻袋,心中却闪过一道念头。
至今为止,我都没来得及好好检查一下罗家欢的尸体,只听说他死法诡异,但却不晓得究竟怎么个诡异法。
如今好不容易将他尸体抢夺回来,不如借此机会,向仔细检查一番?
想到这儿,我便不急着赶路了,赶紧沿着口袋边缘解开了绳子,将尸体的前半段身子给弄了出来。
这尸体死了近三天,已经略微有点气味了,好在我常年跟这些腐败的物件打交道,因此并不觉得介意,在解开口袋,露出了尸体的大半个头之后,我的视线立刻被布满他脸颊的抓痕给震惊到了。
我次奥,这是什么鬼?
在罗家欢的脸和脖子上,存在各种各样的细密抓痕,有的抓痕从额头鬓角,一直延伸到了下巴,有的则在脑后。
尽管尸体经过专门的处理,已经不再显得那么血淋淋的,可是干瘪之后的伤口却咧得老大,宛如婴儿的嘴唇,并排交错,教人只看一眼就心发慌。
我自认为经历过这么多事,胆子已经足够大了,可在见识了罗家欢那凄惨的死状之后,却还是禁不住内心一跳,直接被吓得一激灵。
太惨了。
这家伙的身上布满了数不清的抓痕,零零总总,加起来至少上百道,由此可见,当初攻击他的并不是一只、亦或是两只野兽,而是满满当当的一群。
看清楚这些尸体,我陷入了更大的不解。
一般来说,能够制造出这种伤口的野兽,基本只有豹子或者是老虎了,然而这种野兽基本都是单独出没,很少会成群结队地觅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