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蓉没有回谢家,而是去了公主府,找庄如悔借了一些侍卫。
庄如悔昨晚回来就找了怀表,一并给了沈玉蓉,随她来到郭家门前,浩浩荡荡的,惊动不少人。
她最见不得男人欺负女人,看戏比看话本子好,自然少不了她。
沈玉蓉想给郭家留面子,不想将事情闹大,可郭夫人欺人太甚。
明明是郭品攸宠妾灭妻,纵容娘家侄女,却把过错推给谢浅之,这事不能容忍。
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如此反复,谢浅之的日子绝不好过,还不如离开郭家呢。
庄如悔站在沈玉蓉身旁,双手环胸一脸看好戏的样子:“你想怎么做?”
“等。”沈玉蓉给出一个字。
“等什么呀?”庄如悔问。
沈玉蓉笑了:“等人出来,开了门咱们好进去搬嫁妆呀。”
她扔出去的是休书,郭夫人定不会容忍,郭品攸是男人,要脸面,也不能忍受。
庄如悔望了望自家的府兵:“合着你借这些人,只为了搬嫁妆?”
沈玉蓉点头,不再多说。不搬嫁妆难道便宜郭家的孬种。
庄如悔不再不多,默默等候着。
不到一刻钟时间,郭家的偏门开了,驶出来一辆马车。
庄如悔道:“是郭品攸的马车,咱们冲进去吗?”好似找人打架,有好戏看一般。
沈玉蓉笑了笑,上前几步对着马车喊道:“马车上可是郭家大公子郭品攸?”
车夫勒住缰绳,停下马车。
郭品攸掀开帘子探出头,语气不好十分不客气:“你谁啊,别碍事,爷有急事要办。”
“可是拿到了休书,不服气呀?”沈玉蓉笑了,眸中带着鄙夷的神色,“不服气,也得给我憋着。”
郭品攸想吐血,指着沈玉蓉问:“你谁啊,好大的口气?自古只有男人休妻,没有女人休夫的道理,你是谢家人,让谢浅之出来说话,我不跟女人计较。”
“就你这货,也只配跟女人计较了。”庄如悔上前几步,冷笑道。
沈玉蓉听这话不对劲儿,侧脸看向庄如悔:“表达清楚再说话,女人跟他计较,拉低女人的档次。”
庄如悔也意识到说错话了,忙应承着:“小的说错话了,望沈二姑娘海涵,沈二姑娘说的是,他不配。郭品攸拿了休书,乖乖让我们进去,你收了休书,我们搬嫁妆,至此以后,谢家与郭家再无干系,你可以随意宠你的小妾了,多好的事儿啊。”
沈玉蓉附和着:“世子说的极对,我只要大姐的嫁妆,郭家的东西一个铜板不会要。”
周围渐渐围拢了不少人。郭品攸听见有人小声议论,脸色更不好看,为了郭家的颜面,不得不请庄如悔和沈玉蓉进府一叙。
沈玉蓉也不惧,跟着郭品攸进了府,她还怕进不了府呢,既然进来,就帮谢浅之洗清罪名。
郭品攸带着沈玉蓉和庄如悔去了正厅。
郭夫人早已接到消息,想给沈玉蓉一个下马威,可见庄如悔也在,什么心思都歇了,好声好气招待庄如悔,又对沈玉蓉说了谢浅之的罪行。
总之一句话,不是他们郭家理亏,是谢浅之行为不端,嫉妒小妾,致使郭家子嗣流掉,欲断郭家香火,毫无当家主母的风范。
沈玉蓉笑了:“夫人说的与我大姐的丫鬟说的有出入,不知谁真谁假?”
“我是郭家的主母,难道还能骗你,自然是翠芸说了谎,怕谢家人脸上挂不住。为了谢家颜面,自然向着谢家人说话。”郭夫人得意洋洋,觉得沈玉蓉年轻好欺负。
“你们各执一词,我谁都不许,让你家小妾出来,我有几句话想问问,问了,自然也就明了了。”沈玉蓉道。
郭夫人不疑有他,自然满心答应,侄女是个有分寸的,自然会向着郭家说话,如此便同意沈玉蓉见人,不过小妾刚小产,还在坐月子,不宜出来见客。
沈玉蓉提议:“我去她的院子,问几句话,问明白了就走。”
郭夫人带着一行人来到小妾的院子,郭品攸早让人通知小妾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