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废弃小院中,太阳落山后,余晖洒满大地,小院仿佛镀上一层金光。
王石坐在院中,望着门口,未见人来,对霍先生道:“沈言这是要爽约?”
“你着什么急呀,这才什么时辰,五花大绑送个人来,你想让人家都看见,自然是到了晚上才好方便做事。”霍先生老神在在,一点儿不急,还从袖笼里摸出一个巴掌大的茶壶,对着壶嘴慢慢品着茶香。
他很愉悦,仿佛封侯拜相近在眼前一般。
掌灯时分,人没来,王石急了,说沈言耍他们。霍先生依旧不温不火的样子:“放心吧,我了解他,他不回不来的。”
王石来回踱步,时不时看向小院门口,又看着霍先生:“若不来,老子宰了你。”
话落门吱呀一声开了。
王石和霍先生朝外望去,只见进来三个人,最前面带着黑色头套,看不见容颜,双手被绑在身后。
后面跟着两个身材魁梧的汉子,他们穿着东北军的服饰,手里配着刀剑,应该是沈言的人。
霍先生和王石交换了个眼神,只听一个汉子开口了:“请问霍先生可在?”
“在,在,我就是。”霍先生上前几步,笑着道。
那汉子将人推过去:“这是你要的人,将军命我们送过来,人在这里,你们是否要验一验?”
霍先生将谢衍之扯到一旁,堆笑道:“不用了,我自然相信你家将军的。
两个汉字拱手抱拳离去。王氏迫不及待揭开黑色套头,黑色头套揭开,一张熟悉的面庞映入眼帘。
“没错,他是谢衍之,沈言果然没骗我们。”王氏见状,又激动又欣喜,迫不及待抽出腰中的剑。
谢衍之被堵了嘴,不能言语,惊恐地看着王石,趔趄向后退了几步,一个不慎,跌倒在地,摇着头仿佛在求饶。
王石慢慢逼近谢衍之,冷笑道:“想问什么,去地府问你爹吧。”
他举起手中的剑,就在他挥剑时,腰间一痛,冰凉的匕首从后面刺入他的腰部。
与此同时,谢衍之一个起身,挣脱了手中的绳索,伸手抢过王石的剑,反手划过去,割破了他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
王石死瞪双眼倒地,再无声息。
谢衍之蹲下,在他身上摸了半晌,摸出一块印章,对霍先生道:“是这块印章吗?”
霍先生看了看道:“就是这块,我见他用过。”
谢衍之将印章收起来,起身要离开。
霍先生问:“这死人怎么办?”总不能留在这里吧。
“他是王太师的爪牙,杀人如麻,作恶多端,不拖进山里喂狼,留着过年吗?”谢衍之出去嘱咐墨三几句。
墨三和另一个大汉进来,将王石拖走,准备扔进深山。
霍先生通过密道回了一品阁,将东西收拾妥当,辞了杨淮骑马离开一品阁,朝京城方向而来。
与此同时,宣旨的太监已来到边关,传达了圣旨离开边关。
谢衍之如愿掌管了东北军,以墨三为首的墨家铁骑甘愿臣服。
时间转眼过了八月底,依照往年惯例,九月初大齐会举办秋猎,明宣帝带青年才俊、官眷,去京城北面的浮华山狩猎。
浮华山离京城有两日路程,一来一回加上狩猎的日子、大约十日功夫。
往年沈父官职小,沈玉蓉没有参加过狩猎,今年不同,她嫁给了谢衍之,她是谢家妇,必须参加这次狩猎。
沈玉蓉不担心这次狩猎,她担心二皇子和王家出黑手,倒不是害怕王家,就是觉得麻烦。
果然,午饭后庄如悔来了,说二皇子已经解除禁足,要在秋猎上对付她。
庄如悔问沈玉蓉可有应对之策。沈玉蓉摇头:“暂时没有,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呗。”还能有什么办法。
庄如悔坐在栖霞苑的廊檐下,目光望向院中的惠兰:“这兰花不错,哪儿来的,我母亲也喜欢兰花,改日分一株出来,我给我母亲送去。”
沈玉蓉答应:“长公主喜欢,自然双手奉上,对了,我让你查沈玉莲,你查得如何?”
前些日子进城,她发现沈玉莲竟进了多宝阁买东西,多宝阁经营新奇古怪的东西,若兜里没有些银子,都不敢进去。
庄如悔猛地想起来,敲了敲脑门,笑着道:“我想起来了,你那妹妹不简单呀,竟然与二皇子的人有来往,也不知道想做什么,反正没什么好事。我跟了她几日,也没发现什么,这次秋猎有热闹看了。”
沈玉蓉冷哼一声:“你想看我的笑话吗?”
庄如悔讪讪笑了:“我哪儿敢啊,放心吧,无论二皇子要做什么,定让他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沈玉蓉这才满意了,留庄如悔在谢家庄子上多住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