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蓉的精力都在银子上,没想其他的,猛地听见这话有些奇怪,想想又觉不对,转头望着谢衍之:“你问这做什么,难道你在外面有私生子了?”
声音拔高了不少,还带着几分肃穆。
谢衍之笑了,捧着她的脸亲了一口:“你想哪儿去了,昨晚,咱们,你说会不会有孩子,要是有孩子你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该给孩子取什么名字呢?”
沈玉蓉松了一口气,想着谢衍之的话:“不会这么巧吧?”
就一晚上能有孩子,也太快了,她记得京城许多女人成婚几个月都没孩子,还有几年没有的,谢衍之能这么厉害,一晚上就让她怀上,不可能。
没影的事,她不想费脑子想,于是岔开话题:“军需的事,你想办法解决了?”
谢衍之挑眉,盯着沈玉蓉的肚子:“应该快了。”
皇上不给,有人给,迟早的事儿,他倒是不急。
“你倒是自信,你递上去的折子批了?”沈玉蓉问。
“这倒没有,不是还有二皇子吗?”谢衍之笑了。
沈玉蓉张嘴还想问什么。
谢衍之欺身上前,把人搂入怀中,向炕上倒去:“别管这些有的没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咱们先要孩子吧,成婚半年有余,娘也等急了。”
沈玉蓉使劲儿推开他,奈何谢衍之力气太大,沈玉蓉推不动:“你吃了什么,力气这么大。”
“力气大了才能让你开心。”谢衍之一手搂着沈玉蓉,一面说一面扯沈玉蓉的衣裙,还觉衣裙烦琐,让沈玉蓉穿少一些。
想起昨夜的疯狂,沈玉蓉顿觉浑身疼,朝里滚了滚:“这是白日。”
“白日才好。”能看得更清楚,谢衍之跟过去,又将人捞进怀中,灼热的唇直接堵住沈玉蓉的,让她说不出话来。
沈玉蓉半推半就,与谢衍之成了好事。
外面杏花听见屋内的动静,羞得脸颊涨红,转身跑开了。
十月的京城也渐渐冷了下来,谢衍之将索要军需的折子递了上去,却被明宣帝按了下来。
他自是不着急,可有人比他着急,那就是二皇子一派。
自以为将东北军控制在手中,东北军第一次索要军需,他若办不到,不仅会让人看清,还令人失望,觉得跟着他没前途没希望,迟早生变故。
可明宣帝却说,边关无战事,国库吃紧,让东北军再等等,这分明是拖延之词。
没办法二皇子只能自己掏腰包,皇子府也没钱,王家有钱,王太师虽没了太师的官职,在家荣养,手下门生众多,自然有办法搂银子。
所以二皇子接到北边来的信,又得知明宣帝不给军需时,就让人去了太师府,现在不叫太师府了,叫王府,去王府请王太师过来一趟。
王太师也知二皇子因何烦恼,收拾一番,先与霍先生见了一面,具体谈些什么不得而知,随后坐着轿子来了二皇子府。
二皇子见到王太师,开口道:“北边上折子要军需,父皇却不给,找的理由冠冕堂皇,分明是不想出,舅舅以为如何?”
王太师坐定,端起茶抿了几口,放下茶盏道:“不急。”
“还不急,都半个月了,一点儿动静没有,若北边问起来,该如何回复。舅舅莫要忘了,沈将军刚把四个山寨拿下,正是需要粮草和军需的时候,若是不给,显得咱们没有诚意。”二皇子不开口要钱,想让王太师主动开口给。
可王太师是老狐狸,明白二皇子的意图,就是不给。来前他面见霍先生,霍先生说沈言收服土匪太快了些,恐有诈,要的东西再等等,如今他们与明宣帝比耐心,没有耐心便是输了。
东北军的军需不是小数目,加上粮草,少说也要几十万两银子。
王太师失了太师一职,权利小了,来钱的机会也少了,对钱财比以往看重。
经过这几次挫折,他也更为谨慎了。沈言不可全信,还需去边关走一遭,若真如沈言所说,军需如数给,若不然,沈言此人不可用。
王太师说了自己的想法,二皇子思忖半晌,道:“让人去查查,但是让谁去呢?”
“孙家那个孩子,还有你府上的罗家庶子,不是都在边关吧,让他们打听一下,等事情有了结果再做打算吧。”王太师叹息一声,忽然想起什么,对二皇子道,“太后她老人家还在千佛寺,有些想念你,你若有空便去看看吧。”说完离去。
他未告诉二皇子,在边关他还有一步暗棋,便是王石,当初留下监督沈言,如今可以用一用了。
二皇子盯着王太师的背影,陷入了沉思,皇祖母要见他,为何?
翌日早朝后,二皇子去了御书房,说太后孤身一人在千佛寺,有些想他了,想让他去探望。
明宣帝问道:“你的意思呢,想去还是不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