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梦。
清晨,
厄琉斯在鸟叫声中睁开眼,瞳仁水润朦胧如隔着青烟薄纱。
双颊晕染绯红,呆愣愣的几秒钟,眼睛一眨一眨的,直到残留的睡意消退才缓缓坐起身,鸦青的如瀑长发凌乱的披散在身后,垂落腰间,整个人慵懒倦怠。
伸手遮住唇秀气的打了个呵欠,拭去眼角生理性的泪滴。
弄开水壶盖子小口的喝了点水润喉,把水壶重新塞进背包,拉开帐篷拉链走了出去。
天边是一片暖色日出,照映在远处海面,蔚蓝的海水表面便染了一层金光。
厄琉斯深呼吸一口气,鼻尖满是自然清新的空气,夹杂着青草野木之香,海浪哗啦啦的声音朦朦胧胧。
这个时间不似白日,烈日阳阳的温暖,清晨还是有几分凉意的。
拉上粉色外套的拉链,扫了眼其他帐篷,周围安静,他们都还在睡。
她也没准备叫人,轻步往海边走去,却不是昨日的海边,而是向着高高的暗色礁石上走。
礁石上的海风较大,吹的她的发丝飞扬,下方的蓝色浪花一浪又一浪的拍打着礁石,这样介于荒岛海边的日出,美的很。
听着耳边哗啦哗啦的海浪,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大海,心,不觉宁静下来。
厄琉斯弯腰直接在礁石上坐了下来,双脚悬空垂落,偶尔会有高高的浪花打上来,凉凉的海水溅到脚背。
她往下看,想的却是早上吃什么。
要不要在去抓只龙虾。
想了想又觉得算了,昨天刚吃过,整整一只,现在不太想吃。
待侧过脸望见沙滩上爬行的螃蟹,嘴角微微勾起,有了,昨天她记得这海里有不少鱼类,今天就吃烤鱼吧。
正想着呢,身上一暖。
低头一看,一件蓝色外套披在她的肩上,她仰头,入目的是单唯雌雄莫辨的精致面庞。
那张如玉的清冷侧脸被初升的橙色阳光晕染,有了几分暖意,淡然好看的眉眼,挺鼻薄唇,线条流畅的下颌,紧接着是修长脖颈,突出泛着美感的锁骨,白色T恤露出一小片白皙肌肤。
他的皮肤很好,几乎看不见毛孔,只肉眼厄琉斯就能断定手感滑腻的很,何况,她还亲自摸过亲过不少次。
就算是一般的女人,也少有能与他那身皮子媲美的。
除了那张出色的小脸蛋,他身上她最留恋的,当属他的双眸和羊脂暖玉般的肌肤。
拢了拢被吹乱了的长发,眺望远方。
单唯在她旁边坐下,自然而然的帮她紧了紧披上的外套,让她不至于被海风吹的着凉,而后连着衣服一起抱住。
犹不放心的碰了碰她的脸,感觉指下她的肌肤微微有些凉,眉头就拧了起来。
“早上海风大,坐多久了?”
“没事呀,我不冷。”
厄琉斯扭头看他,他这个人平时不拍戏的时候,就跟不食人间烟火似的,表情少的很,她发现他最常做的表情就是拧眉。
指尖抚上男人眉心,按压:“干嘛又皱着眉头,你本来都三十来岁了,还真要把自己变成小老头子不成?”
单唯一本正经纠正:“我今年三十,不是三十多。”
“那有什么区别?三十和三十多前两个数不都一样吗?”
“我只比你大几岁。”
要是他是老头子,那她岂不是老太婆了?
厄琉斯意会了他的未尽之言,没好气:“想得美,我才二十年轻着呢好不好?”
单唯:......
“我没记错的话你二十有四。”
他横她,不客气道:“那四岁被你吃了?”
“四舍五入一下,不就是二十了?”
作精理直气壮。
男人捏了捏女人那张巴掌大的脸,扬眉,眼中闪过一抹笑意:“那你是怎么四舍五入得出我三十多的结论?往多了加?”
“男女的换算方法能一样吗,女孩子当然要往下减一减了。”
厄琉斯拍开他的手,嫌弃道:“男女有别知道不,你这是占我便宜。”
又给他胡搅蛮缠?
单唯压根气不起来,不过对于这作精也算有了点应对法子,微凉的指尖捏住女人下颌抬起,清凌凌的眸子沉沉的锁定人,头压了下去。
与指尖温度不同的是,他的唇滚烫,先是厮磨啃咬,而后用与清冷外表完全不同的温柔撬开她的唇。
勾缠吸吮,扫荡着,连贝齿也没放过。
那只放在她肩头的手跟着下移,来到了她的腰肢,以一种不弄疼她的力道,大力箍住,另一只手固定在她的后颈,牢牢的把控住她,时而轻柔的揉捏。
缠绵悱恻又火辣辣的一吻,男人始终未曾闭眸。
他就那样看着她,直直的,瞳孔倒映着那张染了绮丽之色的面容。
半晌,他曲起一条腿,眼底暗沉压抑着欲望的闭了闭眸,在睁眼,重新变得清澈。
把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口,一下下的轻抚绸缎般顺滑的发,余光瞥向直播球,嘴角不明显的勾起。
厄琉斯自然知道直播球把两人接吻拍摄了进去,戳了戳他的胸口,微眯着眼,红唇红艳微肿,一看就知道没干好事:
“单小唯,你变坏了,竟然打坏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