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滋事挑衅的些人,瞧见了封司渡,跟见了阎王似的,吓得连滚带爬就要跑。
可却被酒吧里的保镖们赶过来制服。
“封爷,抱歉。让您的女朋友受惊了!”
抓着滋事的人,保镖推着就走了。
呵斥着,像是要将他们打一顿,再送去巡捕局。
时枝沉吟了下。
谁女朋友?
他们难道不会觉得她更像是他女儿吗。
怎么就能看成男女朋友关系了。
封司渡似是对这个称呼较为满意。
男人淡淡道:“收拾这几个兔崽子。其他的,与你们酒吧无关。”
保镖闻言,悬着的心重重落下。
纷纷弯腰道歉了好一番。
“多谢封爷谅解!”
要是封爷不原谅。那老板裴总知晓这事儿,就麻烦大了。
这都是他们做保镖的失职,没能及时发现状况。
保镖以为,肯定封爷为了他的红颜,给的面子。好不让那小丫头,受了惊吓。多么宠啊!
一行闹事的人被带走,夹着尾巴怂包的要命。
时枝坐回椅子上,手抚了抚椅子的手感。
“你来早了一步。”
她收回了手,看向男人,“我还想试试用这椅子打人有多疼。”
封司渡凝视着她。
男人微微弯身,看着她清亮的水眸。
“嗯,怎么一个人,来这样的地方?”
他薄唇抿紧,想等她的回答。
时枝瞧他一眼。
她握起了桌上的白开水,捧着却是没喝。
晃了下杯子里的冰块儿。
“你不也是?”
时枝反问她。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哪有这道理。
封司渡神色微僵。
男人缓缓直起挺拔的身子,瞥了眼附近的灯红酒绿。
“这里。不该是你这样的小姑娘,该来的地方。”
他就在她身前,将她面前刺眼的光挡住。
时枝应了声。
“你们这样的老男人就能来。”
她的语气里,带着反讽。
封司渡将唇线拉直,眼眸微眯了眯。
“洽谈商务。”
他清醇低磁的一笑,“怎么。小姑娘这么关心我?”
时枝没好气瞪他一眼。
真挺会多想的。
脑补型男人。
封司渡似是并不打算让她长留在此。
伸过手去,朝向她。
“我带你出去。嗯?”
他趁势,擒住了她的小手腕子。
时枝挣脱开他。
“我自己想走就走。不用劳烦你。”
她显然,不挪身了。
封司渡骨节修长的手指,格外勾了下她的小拇指。
带着几分炙热的勾瘾。
他淡声道:“小朋友一个人。身边又这么多虎豹豺狼盯着。胆子挺大。”
时枝秀眉微蹙。
小朋友?
见过成年的小朋友吗。
“我不是。”
她似是不想搭理他,继续在原地等着三哥。
封司渡用小姑娘的话反呛她。
“嗯。哪个小朋友说过,我是老男人。”
他眉梢微挑,淡淡道:“这会怎么不认了?”
时枝抿嘴。
不想跟他咬文嚼字。
“好走不送。”
她执着素净的杯水,转椅转动半圈。
侧身对着他。
这会儿。裴予行手上握着两杯调好的酒,笑着走了过来。
可当看到封司渡的时候,他嘴角的笑凝结了。
“……封司渡?”
裴予行皱紧眉头,把杯酒放在桌上,“你又找我家枝枝做什么!”
这男人来小叔的酒吧。
一点儿都不意外。人家可是封氏集团继承人,大忙人。
商务合作一堆,随便签个合同就是以亿为单位的。他在这儿,没什么好奇怪的。
关键是,他在枝枝身边!
时枝随手挑选了一杯青蓝冰沙的酒,没说话。
阿江忍不住在一旁开口,提醒。
“裴三少爷。您不该这么直呼我家封爷大名。”
这裴家三少爷,真是头有反骨的性子啊!
裴予行冷哼一声,坐了下来。
“我跟他又不熟。对待不熟的人,没必要客气。”
他兀自的握起杯中酒水,灌了一口酒。
甘醇清冽,有滋有味。
封司渡只是唇角勾起一抹讥诮。
男人嗓音清磁,启声道:“野小子。原来你在这。”
裴予行被这么称呼。
俊脸涨红。
艹!什么野小子!气死人了。
少年一拍桌,“什么意思啊。什么叫我在这儿?”
阿江咳嗽一声。
提醒裴予行,阿江说道:“刚刚时小姐被醉鬼骚扰。得亏是我们家封爷出手。否则——”
否则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毕竟这人多势众的。难免刮擦了些。
时枝眼看着三哥裴予行的满脸僵硬,逐渐煞白。
少年捏着酒杯,仿佛要捏碎一般。
“你……你说什么?”
裴予行猛地转头,站起身,握住时枝的肩头,“枝枝,你没事吧!”
满脸带着自责、愧疚、懊悔。
时枝一脸淡然。
“我没事。”
她扫向了阿江,“你不用这么危言耸听。吓着我家哥哥了。”
最后几个字,听在几人的耳朵里。各有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