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相信，不过当一个人话开始多起来的时候，他的内心已经陷入了无尽的空虚。”
莲生依旧是那个表情，看着黄兴，这一种表情如果陆风看到，一定会十分意外，这正是在那个世界里，莲生赖以成名的东西，蛊惑人心。
“不知道这将来的十年里，阁下会希望自己的小自在，还是大自在呢？”
黄兴有些难受了，很明显，他的内心受到了触动。
“所谓小自在和大自在有什么区别？”
黄兴发出了疑问，这个疑问也是莲生最希望听到的。
“人生而自私。”
这是人之初性本恶的观点。
“人在一生下来，其实都带着无尽的罪恶。”
这观点不知道哪里来的，但是和先前那将界的昊天戒律有关，这和莲生的经历有关。
“如果说人生而带着罪恶，那么必然有什么要洗涤这种罪恶。”
“小自在是罪恶的延伸，是一个人发泄欲望之后的必然结果。”
“在小自在之中，每个人都看着自己，每个人都以自己的感受为中心，自己的利益才是第一位，所以就出现过之前你的想法，你看到陆风那一把剑之后就开始觊觎神器的存在。”
“占有欲，是小自在最直观的表现。”
“但是大自在不同。”
此时的黄兴被莲生连珠炮一般的狂轰乱炸搞的有些懵逼，这个世界理论方面本就是落后的，黄兴从没有听过如此的震撼人心的言论，此时他已经有些激动，话也说不出来，整个脑子只能跟着莲生的话开始走，完全被牵着鼻子了。
“大自在，是那种呢？是那种为了人族，妖族，魔族，为了整个世界作出贡献和牺牲，就算是背负骂名也不会轻易反击，只是默默做一些有益于这个世界的事情的，这才是大自在，他的自在和喜悦建立在这些人的欢愉和美好的基础上，小自在者鄙，大自在者明。”
莲生最后一句话点破了一切，小自在者，是卑鄙小人，大自在者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值得赞扬的那种人。
“我……”
黄兴内心再次遭受重击。
现在的五叶和尚爱死了这个莲生，这简直就是天生的辩论家，天生的佛门弟子，其实他不知道，陆风带莲生回来的时候，莲生正在那个世界的某个地方辩论呢。
“这人，太恐怖了，只是一番话，就让那黄兴陷入了沉思，再也无法从环境之中脱离，此时开始癔症，整个人浑浑噩噩，从此失去了人生的信念，实在是杀人诛心啊。”
“这番话，我本以为是我信口胡说，但是越听，越是感到佩服，这是一个真正的明白人，是一个为了世界而活的人，或许有些人生下来就应该在天空翱翔吧。”
“我惊了，这话简直就是在说我，哎，先前我小家子气了，师弟，我向你道歉。”
……
于是乎，受到了影响的人越来越多，妖族和魔族众人脸皮很厚，却也从没有听到过莲生这番话，一个个也跟着陷入了沉思。
“陆风曾经说过一句话，想要脱离低级趣味，就应该奋斗起来，当回首往事，我不会因虚度年华而感觉到悔恨，也不会因为碌碌无为而羞耻，我的一生都奉献给了追求自由幸福的道路上，为了人族兴旺，为了世界和平，奉献了终生……”
毫不意外，当时的莲生就是被陆风这一句话给折服了，如果陆风在场一定会再次向奥斯特洛夫斯基致敬。
莲生真是个天生的大忽悠。
但是总有人会比较快的从那些浑噩之中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