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穿着五厘米的高跟鞋,顾夏原本也比韩天赐矮了半个头,但事出突然他收势不及,背靠在树干上时腿却是弯的,故而此时看起来竟然是顾夏居高临下。
院子里为了追求气氛和满足某些宾客不为人知的爱好,灯光还算昏暗,可就在这样的朦胧里,顾夏凑近的这张脸却美的更加惊心动魄。
她语气有些嚣张:“离我远点,懂?”
许是从未被人这么树咚过,韩天赐整张脸“唰”的就红了。
明眉皓目就在眼前,微微上挑的凤眸在化妆师巧手下点缀了一抹桃红,为她那生来便有的桀骜添了丝微醺。
她的眼睛特别亮,连她身后夜空的星月也难以比拟,羽扇般的睫毛轻轻一扫,韩天赐便发现自己在须臾间忘了要怎么呼吸。
他艰难地把脖子又往后缩了缩。
“你你你你你干什么?”
顾夏退后一步,双手抱臂,横脚就踢断了一旁胳膊粗的观赏用树苗。
“干什么?警告你呗。”
她不屑的眼神和浑然天成的洒脱恣意看呆了韩天赐。
不知道什么毛病,他觉得自己脑袋里总挥不去刚刚惊鸿一瞥那烈焰红唇。
韩天赐看看断了的树干,再看看自己不比那玩意儿粗多少的胳膊,被酒精麻痹的脑袋在冷风中逐渐清醒。
不晓得是不是风太大闪了舌头,他居然一时间说不出话,只好任由顾夏走远。
直到连她的背影都瞧不见了,韩天赐才扶着树干站直,他拍拍胸脯:“吓死老子了……”
心跳都踏马吓不对劲了!
拐角处,秦海惊恐看着萧顾,确定他没有冲出去把人弄死的冲动这才吐出憋在胸口的气。
“我以为你不会放过这小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