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不是笑。
叔叔还是同以前回答这个问题一样回答说:“等你学会下一套拳的时候。”
叶尘忽然气愤无比,近似孩子耍赖地大叫:“你骗我,你这么说,我永远学不到剑法了。”
听完,叔叔不生气反而面露喜色,暗笑着问:“为什么?”
叶尘依然很愤怒,大叫:“我学完了一套拳,当然有下一套拳,我永远也学不完啊。”
听完,叔叔哈哈大笑,笑了许久才止住,忍着笑说:“你总算稍微长大了,到了学剑的时候了。”
叶尘一愣,感觉被耍的怒气消失殆尽,不敢相信地问:“我真的可以学剑了?”
叔叔颔首微笑,说:“你能想明白下一套拳的圈套,说明你已经能用脑子思考了,可以学剑了,因为在学剑之前一定要明白自己为什么学剑。”
叶尘摇摇头,他还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他只知道学了剑很厉害。
叔叔脸色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说:“学剑,是为了让那些没学剑的不受坏人的欺负。”
叶尘郑重地点点头。
叔叔依然脸色凝重,继续说:“江湖有学过剑的好人,也有学过剑的坏人,学过剑的好人会受到别人的称赞······”
叶尘忽然像被雷击中了一般,脱口而问:“会流芳百世吗?”
叔叔一愣,轻声反问:“流芳百世?”
叶尘不好意思点点头,说:“我很怕死,教书先生告诉我怕死的时候就想想如何流芳百世。”
叔叔轻叹一口气,说:“能不能流芳百世我不知道,以后的路取决于你。”
叶尘欢喜地点点头。
叔叔没再继续学剑前的叮嘱教育,他知道叶尘是个品善心孝的孩子,虽生性倔强,功名心很盛,却不至走上歪路。只轻声说:“跟我来。”
叶尘忙小跑上去跟着,走着走着,只听见潺潺流水声渐真切。
叔叔在一处山间溪流处停下,叶尘随即停下,好奇看着叔叔。只见叔叔伸手从水里捞起一根长石头,光滑如玉,形状似剑,叶尘欣喜地问:“这是剑吗?”
叔叔微笑着将石剑递给叶尘,说:“是石剑,这是叔叔以前没事的时候打磨,想不到现在还可以给你练剑。”
叶尘如获至宝似的仔细打量手里的石剑,爱不释手。
练了六年拳脚,叶尘的手臂腿脚早已收放自如,灵活多变,而剑靠手运,剑法靠身形,叔叔用树枝只演练了一遍,叶尘便依样舞出。
直到舞完,叶尘才意识到自己竟舞得这么一气呵成,暗自惊喜不已。
叔叔也暗暗吃惊,没想到叶尘竟能舞得如此行云流水,俊美飘逸。
叔叔微笑着将叶尘召到身边说:“扬儿,你六年的拳脚没有白练,学起剑来特别快,但要记住不能拘泥于剑招套路,一定要勤加练习,把剑招变成自己的剑招,才能得心应手,随机应变。”
叶尘重重点头。
一个月过去,叶尘已经把剑法烂熟于心,在与叔叔拆招过程中,运用自如。
叔叔对于叶尘的表现非常满意,欣慰地说:“扬儿,这套剑法你已经完全掌握,并且能不按套路出招,算是能活学活用,以后我就没什么功夫教你了。”
叶尘起初开心,随后纳闷地问:“叔叔,你可以再教我一套剑法啊?”
叔叔微微笑一笑说:“剑法运用之妙,在乎一心,贪多嚼不烂,你还需继续勤加练习,体会剑法之精妙处,最后创出自己的剑法。”
叶尘点头,细细品味叔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