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知道都安城是当今皇上住的的地方,却想不明白施伯望为什么要特别叮嘱不要随便报出他的姓名。
想不明白的事记住就行,根本不用想。叶尘一直想到记住了施伯望的叮嘱,便躺在睡房睡了。
天蒙蒙亮,叶尘一咕噜起床,不思晨雾的挽留,跨上包袱提着剑健步朝百集镇走去。
到了百集镇,天色还早,薄雾缭绕,街道寂静清冷,到有几家早饭铺子、早点摊子亮着灯火,白烟腾腾,让旅人望了从心里生出温暖。
叶尘掏出一文钱在一个冒着热气的摊子前买了两个甜馒头,边吃边走边找。
他在找成衣铺,他打算买些衣服。
走完不长的街道,叶尘一共看见了三家挂着“衣”字招牌的铺子。
铺子都还没开门迎客,他只好四处溜达消磨时光。走来走去,经过一个巷口时,忽然耳边传来一声清冷的问话:“你是什么人?”
叶尘一怔,快速思考,却仍不知如何回答;转身朝巷里望去,吓了一跳,只见一双如夜星般的眼睛正盯着自己。
只见眼睛,浮在空中的眼睛。叶尘不由地一退,剑也握得更紧了些。
从那双眼睛处传来的声音继续盘问:“你为什么拿剑?”
叶尘愣愣地仍不知道怎么回答,憋了一会才牛头不对马嘴地回答:“这剑是我的。”
对方哼了一声,走出巷子,看着叶尘湿漉漉的头发和身上披着的破布,冷冷说:“孩子,既然是乞丐,就该拿木棍,你的手不应拿剑。”
对方说完,便伸手要拿叶尘的剑,叶尘灵敏地向后一跃,大声问:“你为什么抢我的剑?”
叶尘同时聚目盯着对方,对方全身着黑,只有眼睛闪着亮光。
对方的眼睛掠过一丝讶异,但随即镇定自若冷笑说:“看来你会武功。”
叶尘知道对方也是身怀武功的人,这是他第一次对敌,心里不觉如擂鼓,话语破音地说:“你想怎么样?”
对方说:“你不用害怕,杀了你又不会让我少杀一个人,所以我不会浪费力气杀你。”
语气颇有点得意,话语中似有了点温度。
不等叶尘听完他的话,对方迅速跃到叶尘跟前,拳变爪,就势朝绝戮剑夺去,说:“你的手不应该拿剑。”
叶尘拳脚功夫扎实,没多想便用手擒住对方的手腕,对方竟无法动弹。
对方右手被制住,又急又怒,猛地用左手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朝叶尘胸口扎去。
叶尘急忙松手往外跳,大喊:“快停下,你我第一次见面,用不着拼命。”
对方冷冷地说:“我从来都是拼命的,我虽打不赢你,但我一定能杀死你,用各种方法杀死你;只不过现在杀了你不会让我少杀一个人,告诉我你的姓名,他日你出现在百杀榜时,我再取你性命。”
叶尘听得脑袋里的雾水比晨雾还浓,没有回答,打算不理一走了之。
对方哈哈一笑说:“怎么,这么胆小,连名字都不敢说?”
叶尘顿时被激得怒火熊熊,大声说:“我叫叶尘,祖先的祖,飞扬的扬。”
对方又是哈哈一笑,便快步跑进小巷,遁隐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