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的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楚画和上官云的大好日子。
虽然时间紧任务重,但是真到了这一天,该有的礼节一个也不少,该有的嫁妆也同样如此。
楚画一大早就被郑嬷嬷拉着梳妆打扮,光是穿戴化妆就用了一个多时辰。
天色也大亮了,外面已经响起了喜庆的锣鼓声,东院儿请了戏班子,大门外的流水宴也摆了起来。
但凡今日来吃席的,不拘什么身份,只要说上几句吉利话,都会招待。
东院儿的大席放在晚上开,只招待与楚画家交好的亲朋好友。
虽说楚画的父母和兄长皆不在京城,但他们家的大管家还在,手底下的管事各各都是能人,办起宴席来驾轻就熟。
一大早东院儿就热闹得很,西院儿那些人按理来说也是要出席的,但是楚画不想看到楚老爷子的那两个妾生子。便早早地跟他们定下了规矩,这场婚事只有楚老夫人和她的亲儿子能出席,
至于楚老爷子,抱歉,先前不是说他病得下来床吗?怎能过来吃吃喝喝,打脸也不是这么个打法呀。
楚画的那两个便宜大伯确实想出席,哪怕楚画的父母不在京城,但他们的朋友都在呀,能跟楚昱尘他们的结交的人都不是简单的,能攀上点关系他们都是赚的。
可是楚画怎么可能让他们如愿,用嫁妆一事把两人给压了下去。
可惜她祖母的嫁妆她只找到了三成,剩下的去了哪里?这两人拿了大头。
能在西院找到的,楚画的人已经挖地三尺都找了回来,找不到的,那就只能折成银子了。
由衙门的人出头,楚画的人查遗补漏,总算是找回了八成。
剩下那两成应该在楚老爷子手里,所以楚画就提了那么个要求。
只要不出银子,楚老爷子一向好说话。
但是西院里的那些灯柱都被楚画挖走了,她不想便宜了西院儿这些人,灯柱都没了,灯油钱肯定不会有。
说好的祖母的嫁妆就是她的嫁妆,楚画当然不会食言。
看楚画舍了祖母的两成嫁妆,楚老太爷这才大方地给了她两千两银子做嫁妆。
楚画表示,这两成是她留给哥哥的!
至于楚老夫人为她准备的那些假的瓶瓶罐罐,楚画是一个也没要,留着给楚月做嫁妆吧。
这几天楚月和二夫人很规矩,整天关在房里,轻易不出门见人。
楚月的那两个丫鬟也不见了,听说是被发卖了。出了这样的事,没被主子打死还是郑嬷嬷出了大力。
他们家大小姐马上就要出嫁了,府里可不能见血光。
“嬷嬷,我饿了。”楚画可怜巴巴地盯着郑嬷嬷,“吉时还早,真不该这么早就梳好妆。”
郑嬷嬷一脸严肃地说:“大小姐可不能这么说,梳妆也是要按吉时来,这些吉时可是上官大人找钦天监监正算出来的。大小姐莫急,老奴这就给您拿糕点来。”
楚画苦着脸说:“我想吃汤汤水水的东西,糕点太干了。”
“不成!”郑嬷嬷毫不留情地拒绝,“上了花轿中途不能下来,喝多了水,想上茅厕怎么办?”
“不是还有好几个时辰才上花轿吗?”
“那也不成!”
楚画没办法,只好吃糕点,还得小心翼翼不能把嫁衣弄脏。
“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