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坐在车夫位置上,一手拿着小皮鞭,一手拉着缰绳,很不满意地说:“为难?本官想出城反省几天,怎么就让你们为难了?”
守城小将道:“上官大人前日被圣上责令反省之后,下官的上峰就着人来送了信儿,让您务必不能出城,小的也是奉命行事,请大人莫要为难下官。”
上官云好奇了,“是陛下的令?”
“下官不知,下官只是奉命行事。”
上官云有些不耐烦,“那本官执意要出城游玩呢?”
“那,那下官……”守城小将额头上冷汗上冒,“那下官得先请示下上峰才行。还请上官大人在此稍候片刻。”
楚画在马车内敲了敲车厢,“若是他们提出什么要求来,我觉得可以答应他们,只要我们能出城。”
“明白,夫人放心!”
上官云当然明白楚画的意思,或许可以借此机会试探试探幕后之人。
风吹草动会打草惊蛇,可蛇若躲在窝里一动不动,又怎么能够捉到蛇!
楚画确实是这个意思,她想变被动为主动,不想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过了一刻钟的样子,一小队人马穿戴整齐地过来了。
为首的是一个年轻校尉,他给上官云见过礼后,说道:“下官荆勇,见过上官大人,大人莫怪,下官也是奉命行事。”
上官云玩味地看着这十来个人,问:“你待如何?”
荆勇道:“若大人执意出城,下官则会带着几个手下沿途护送大人来回。大人是千金之躯,万万不可出事!”
上官云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敲了敲车厢,“可有听到?”
楚画嗯了一声,“可!”
上官云这才说道:“既然是官家的意思,那本官就有劳荆校尉护送了。”
既然都已经过了明路,上官云和楚画的人也就不用藏着掖着了,纷纷现身。
车子缓缓地出城,车厢内最敢说话的锦瑟问:“小画儿,你说一会儿上官大人会不会赶我们,去坐后面那辆小破车呀。”
楚画道:“哪里破了?看着破,里面好着呢。坐你们几个绰绰有余。庆幸你们没去守着行囊吧。”
并不是所有车都是四轮大马车,拉着他们一行人换洗衣衫的车就是个普通的马车。
几个丫头瞬间不说话了,是啊,坐那样的小车才叫累人呢。
如此顺利出了城,上官云便将四个丫头赶到后面那辆车上去了,他又跟楚画坐在了一起。
一上车,楚画就问:“谁在赶车?”
上官云道:“我府上的车夫,跟了我很多年,在我幼年时就为我赶车,知道半月别院怎么走。”
说到这里,他又些犯愁,“不过今儿带的人有些多,就怕别院里没有那么多的空房子。”
楚画道:“这个好办,大通铺有吗?”
上官云不知,“我从未关心过这些,可能没有。”
“没有也无妨,有山有水,有木匠吧?”
“有,管事的父亲就是个老木匠,木匠活儿做的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