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放!”上官云冷哼,“不管他与刘尚书的死有没有关系,他涉嫌杀害大理寺官员的罪名却是实实在在的。”
刘竟被堵了嘴,但耳朵不聋,呜呜叫着,连连摇头。
楚画想了想,“我觉得还是把他放了吧。刚才他也说了不是故意的,你看那边还有滑倒的痕迹。我这不是没事儿吗?再说了,他怎么着也是刘尚书最疼爱的儿子,刘尚书刚死,咱们不能这么无情!”
上官云挑眉,他家夫人什么时候如此善良了?
是,他对楚画的了解是不算多,可一个能拿起刀子验尸的女子会是那么烂好心的人?
见惯了生死,不管谁的心肠都会变硬,想让他们对某件事情上心,还真没那么容易。
何况,楚画还是个惯会用理智证据破解案情的刑狱人!
那么她这么说就必有原因,所以上官云同意了。
两人虽没有商量,但这回答楚画满意极了,不愧是大理寺卿,一点就通。
“那么,刘府的管家,赶紧把你家二少送去就医吧,那手臂再不归位,怕是要落下残疾。”
难做的刘府管家:“……”
刘竟嘴里的东西拿掉了,骨折的地方却被衙役不小心碰了一下,疼得他终于晕了过去。
“哎呀,可惜了。”楚画叹气,遗憾地说:“我刚才的话不知刘竟听到没,实在是不想再说第二遍。”
“为何?”上官云来了兴趣,追问道。
楚画摇头又嘟嘴,“你不觉得太那个了吗?烂好心,烂好人。人家都要杀你了,你还为别人说话,这样的人没被人弄死当真是老天仁慈。”
上官云唇角含笑地点了点头,一扫威严的大理寺卿的模样,柔和地说:“说得好。不过,你想怎么处置刘竟。这狗东西绝对有问题。”
楚画小声道:“所以我说大人当真是慧眼如炬,此事过会儿再说。大人,这些脚印儿就是我的发现,还有这四周的栏杆。我原本以为这里没有阻拦的地方,实地一看,此处栏杆跟尸体身上的伤,不符。”
“此事过后再说。走,跟我来看看这边的线索。”
上官云怕身边有奸细,直接带着楚画来到那边的休息室。
这里像书房,摆放着各类关于星象方面的书籍,还有张软榻供人休息。
李捕头指着那从门口就开始出现的些许泥土说:“看看,这些像不像外面花盆里的土?”
楚画捏起泥土来仔细看了看,“像。这是养兰花的专用土,很贵,跟外面那堆土一样,不是一般人能买得起的。”
上官云道:“此案果然有内情,就不知道这突破点在不在刘竟身上。”
此时,这处小休息间里只有他们三人,上官云也能多说几句话。
楚画道:“大人,派人盯着刘竟。我觉得这狗东西不会轻易咽下这口气,被人打折了胳膊的场子,怎么着也得想办法找回来。
看他长得人模狗样的,实际上心性很是稚嫩,纯粹一个被宠坏了的孩子。再加上这几年刘府就只有他一个少爷,我们可以让人打听打听他平时的为人处事,想来就能知道这是个怎样的人。”
说完,楚画摇摇头,“能做到户部尚书这个位子的人都是老狐狸,可教出来的孩子,着实不怎么样。”
“哼!”上官云接话说,“你也说是被人宠坏了,就算是梁姨娘母子得了刘府的一切,最终也只是泡影罢了。色字头上一把刀,刘尚书就死在这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