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二人谁也没说案情,均捏了捏眉心,各自躺着养了养神儿。
回到大理寺,天已蒙蒙黑。
李捕头已经把该带的人都带来了,就等着上官云审问了。
上官云这才又让李捕头带上大老胡去督察院接人,把杜师傅接来。
然后上官云又带着楚画,利用这段难得的空闲时间去审问李捕头带来的人。
首先是那给刘尚书诊断的大夫,他是养在刘府里的大夫,可以说是他们家的专用大夫。
能被刘尚书请来做府里的大夫,医术也是极好的,他说是癔症的可能也是很大的。
“许大夫,你进刘府多久了?”
许大夫就是刘府的大夫,闻言赶紧回道:“回大人,已有五年之久。”
上官云点点头,“五年不短了,本官问你,刘尚书的身体如何?”
许大夫道:“回大人,说实话刘尚书的身子是一年不如一年,最近两年格外明显。说的好听点儿就是年纪大了,说不听的就是纵欲过甚,掏空了身子。若是再不节制,估计没几年就得倒下了。”
“可本官听说刘尚书的身子一向不错。”上官云又道,“同朝为官,自然知道刘尚书的样貌,几乎没有看到过他生病的样子,那个年纪在官场来说还正值壮年。一年前,刘尚书还纳过小妾,不应该呀。”
许大夫有些紧张,“大人,小民说的句句属实。那个小妾似乎是同僚送的,自纳进府里就没碰过。刘尚书一向宠梁姨娘,但凡有时间都是宿在梁姨娘房里。他,他每回都会用壮阳之药,日子一长,身子这才掏空。”
“原来如此。”上官云又问:“那天刘尚书生辰之日他突然大笑大闹,是你给他诊的病?”
“正是小民。”
“为何断为癔症?”上官云突然冷声问,“本官问过刘夫人,她说刘尚书从没有过这样的病症,其家族中人也无癔症患者。”
许大夫吓得瑟瑟发抖,心虚地说:“小民学医不精,小民诊过脉后,确实很像传闻中的癔症,小民就,就这么认为了。难道不是癔症?”
静静地站在一边的楚画,看大夫是这个反应,心里下意识地就觉得这里面还有她们不知道的事情,而刘尚书绝对没得癔症。
上官云也是这么认为,重重地拍了一下惊堂木,“大胆,竟敢糊弄本官,胡乱诊断朝廷命官的病情,可知这是死罪?”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许大夫跪在地上磕头,“确实是小民学医不精,小民真的诊断不出这是什么病呀。像是中毒,又像是传闻中的癔症。
当时梁姨娘说了一句,小民就觉得这肯定是癔症了,为了让尚书大人安静下来,只能让他服用安神药。”
“梁姨娘?”上官云一愣,“她说什么了?”
他没忘记,在刘府审梁姨娘的时候,这女人说的是从没去过前面的宴席,看来将这女人收监还收对了。
许大夫道:“梁姨娘当时说,刘尚书喝多了就会这样,还说他酒醒后就不记得发生的事情了,所以刘尚书在外从不多喝。只要让他平静下来,等刘尚书醒来就好了。小民这才大胆给尚书大人开了安神药。”
楚画心说,“梁姨娘果然不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