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宅不算大,却很精致,有江南园林的韵味儿,处处都透着主人家的精巧心思。
在楚画看来,这一座宅子至少值个几万两银子,看来尚工坊的生意还是很不错的。
进了正堂,韩彪的妻子林氏给他们微微行了一礼,声音柔和地说:“不知几位贵客寻我家老爷有何贵干?”
这个林氏一看就是江南人士,属于柔美小巧的女人, 看上去很是规矩。
上官云看了下李捕头,示意他表明身份。
“咳咳!”李捕头咳嗽一声,拿出自己的大理寺总捕头的身份腰牌来说:“李某乃是大理寺总捕头,这位是我家大人,有个案子想请韩彪配合一下。韩彪呢?”
“大理寺?”林氏吓得面色苍白,看了眼儿子,看上去有些六神无主的样子。
上官云沉声道:“本官乃是大理寺卿,事关尚工坊,韩彪可在?”
林氏吓得赶紧拉着儿子行礼,“民妇见过大人,方才不知大人,还请恕罪。”
“起来吧。”上官云挥挥手,“屋里说。”
“是,大人!”
如此一来,上官云一行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反客为主了。
上官云坐正堂的主位上,楚画也在他身边混了个位子,其他人则站在他们的身旁。
坐在上官云下首的是林氏和韩严,两人拘谨得很,丝毫没有在自家的觉悟。
上官云问:“韩彪呢?”
“我,民妇也不知啊。”林氏这就趴在儿子的肩上哭了起来。
韩严接过母亲话来说:“回大人,父亲自年后出城就没回来过。我和我母亲很是挂念他,要不是每个月都有家信送来,我们都想报官了。”
“家信?”上官云问,“这个月的家信可有收到?”
“没收到。”
“几号来信?”
韩严道:“上个月的这个时候就已经收到了,这个月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来。”
上官云再问:“这么说,收到信的时间都不固定了?”
“不不,就是这个月不一样。其他月份在月中就收到了。大人,不知道尚工坊犯了何事?”韩严道,“自我爹离城后,尚工坊就交给我那二叔管了。母亲身子不好,我还要读书,就没再管那边。”
“那么尚工坊现在是谁在打理?”
“是我二叔。自我父亲出城不知所踪后,二叔他时常说起尚工坊,说工坊没有个人压着不行。我和母亲看他很关心父亲创下的产业,就让他代为管理尚工坊了。母亲就管着我们家的小酒楼和一个干货铺子,我则是安心读书,等父亲回来。”韩严低头说道。
上官云又问:“听说有很多人上门来要债?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韩严看向林氏,“娘,二叔不是说都弄好了吗?”
林氏也道:“是啊,你二叔说但凡来要债的就让他们去找他,他来处理。自从两个月前你二叔说过这话后,来我们家要债的人就都不见了。”
楚画听到这里不知道说这娘俩什么好,那个二叔很明显就不是个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