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真好。”楚画拍了拍手,“成功地把自己塑造成一个,一心为了大哥一家着想的好二叔。可就是在这个时候,尚工坊出了两个想谋害主家掌事人的案子,其中一个还得手了。
官府顺藤摸瓜摸到尚工坊后,你之前那一番操作刚好让韩彪和他的儿子为此顶了罪,而你却顺利避了过去。如此好二叔,当真世上罕见!”
张金钱一顿,被这话说的心里发慌,“大人这话,小的不懂。小的只想帮着大哥一家渡过难关,看好尚工坊等着大哥回来而已。”
楚画道:“是吗?不介意我派人去查账吧?”
张金钱心里更慌了,“为,为何要查账?大哥不在,这账查得没有意义。向朝廷交的税金,我们可是从来都没落下。”
“为你说的这些大公无私的话。”楚画道,“若真是为了韩家人着想,账目就做不了假。人可以说谎,账可以作假,相比于谎言,假账更容易查。”
“这,这恐怕不妥。”张金钱道,“此事得问过大嫂和侄儿,毕竟是他们家的产业。”
“不必了,本官刚从韩家出来。如何查尚工坊,我说的算。”楚画又道,“赵捕头,让大理寺的老账房带几个人去尚工坊查账,现在就去。务必以最大的速度查清账目,特别是尚工坊初建之时,陆家的那笔单子。”
提起了陆家,楚画又问:“张大管事可否说说这个陆家。”
张金钱正在想账目的事情,猛地被提起名字来,赶紧问:“不知大人要问小的何事?”
楚画凤眸微沉,竟然开小差了,可见尚工坊的账目着实有问题。
“韩彪去了哪里?”楚画又换了个问题,陆家的事情不急。
“小的不知。”张金钱道,“小的确实不知大哥去了何处。那天他只说出城跟人谈一场生意,小的原本是要跟着一道去的,奈何那天小的身子不舒坦,怕拖了大哥的后腿,就没去。”
楚画啧啧道:“还真是巧了。”
就在这时,又传来一声惨叫,吓得张金钱脸面惨白。
楚画解释说:“还记得吴大栓吗?他做下那桩案子还没结案。这人跟吴大栓是一伙的,吴大栓死了问不出什么来,这人却还活着。
不过,听这惨叫怕是生不如死吧。张大管事,听说你是走镖出身,曾跟韩彪在风雷镖局混过,应该知道风雷镖局总镖头最恨的是什么。”
“这,这跟风总镖头有关系吗?”张金钱皱眉,“草民都离开镖局十好几年了,风总镖头就算再有能耐也管不了草民身上。”
“说的也是。”楚画突然道,“可向风总镖头打听打听你和韩彪的为人却是轻而易举地。张大管事,有些事情坦白是可以争取宽大处理的,否则,就跟审讯室里的这人一样,下一个可能就是你了。”
张金钱这回是真的慌了,风总镖头年纪大了以后就极少出现在人前,都是他儿子在打理镖局的生意。
有些事情,哪怕是过了多年,还是能够打听出来的。而风总镖头最怕的就是吃里扒外和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