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云立马握起了楚画的小手来回揉搓,他也想到了某种可能性。
“画儿,能告诉我你经历过什么吗?”
楚画惊讶于上官云的敏锐,立马收起脸上的阴沉,咧嘴一笑,“我是楚家大小姐,我能经历什么?”
上官云一时哑然,他真不知道要问什么好,他只是能感觉到刚才那一刻楚画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戾气,有带着血的感觉。
楚画在上官云愣神的瞬间把手抽了出来,很是高傲地说:“大人多虑了,我可是真正的大小姐!”
上官云笑了笑,换了个说法儿,“如此便好。不知夫人方才想到了什么?”
楚画正色道:“我想到了老船头最近在那家画舫边上打扫到的东西,有清洗鸡鸭鱼肉的血水,有它们的残余。
你说,画舫之人高调地把莺儿的尸体,用这么一口薄棺放到义庄,为的是什么?在我看来为的是将原本就毁了的尸体找个去处。”
上官云点点头,接着说道:“哪怕不是柳青涯把棺材偷去,也会是别人。总之,这口棺材肯定是不会那么安稳地留在义庄。可,为何会是柳青涯去偷呢?”
楚画看了眼上官云,眉头再一次皱起,“我就觉得像柳青涯这种,被家人保护得极好的书生怎会有那么多的急智?原来是有人在给他支招儿!”
上官云问:“你觉得是何人?”
他们之所以觉得柳青涯不是那种有心眼儿的人,是因为听到他父亲在与人争执意时外身亡后,他会是那么个反应。
被吓傻了是一回事儿,可任由那里的人摆布就是另一回事儿了。
这人连甲板上发生的事情都没留意,更不知道莺儿在别人口中是在他父亲死后才跳河的,哪来的急智?
如此糊涂的一个书生,会有那么缜密的心思来设计偷棺材,配阴婚的一个局?
怕是他们所有人都被网在一起,都成了局中人!
楚画沉眸,“最有嫌疑的就是那个老随从,或许不是他亲口所言,但他一定与此有关。柳砚死后,只有他跟柳青涯整日里相处,连和解这些大事儿也是他出面应下的。”
说到这里,楚画又道:“恐怕柳砚的尸体查不到有用的,而莺儿的尸体一定能说明什么。要不然,他们也不会做这么一个空棺又被人偷走的局。”
上官云道:“也就是说,莺儿死后尸体被肢解扔进了明河里。如此才能解释,为何在柳砚死后的这些天里,画舫内的厨房会频频往明河里倒血水和鸡鸭鱼肉的残余了。
他们想让外人认为,莺儿被扔到明河所产生的血水等物,是鸡鸭鱼肉的残余。”
楚画面色沉重地点点头,“或许是这样!”
杀人已是死罪,再毁尸那更是恶上加恶!
如此残忍,像极了绑架她之人的手法。
一瞬间,楚画脑海中充斥着黑暗,血水,以及残肢。在这可怕的表象之下是她儿时那颗充满恐惧的心,那时她真的快被吓破胆了。
“该杀!”楚画紧握拳头,咬牙切齿道。
就在这一瞬间,外人看不到她脑海中的画面,却能看到她瞬间变红的眼眸。
妖艳又嗜血,诱人又可怕!
上官云看到了,所以他刚才的直觉是真的,此前的猜测也是真的,这丫头一定经历过某些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