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师傅道:“此毒在我们北方极为罕见,哪怕是在南边儿也不常有。
量又这么少,尸体也放置了一段时间,有腐败迹象,若不是有二掌柜帮忙,一般仵作还真验不出来。”
大老胡接话道:“多谢二掌柜出手,没有二掌柜,这份验尸报告可能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二掌柜呵呵笑道:“二位过奖了,相互帮助罢了,跟着你们,我亦学到了许多。”
楚画笑道:“几位就别自谦了,谁不知道谁呀。来讨论讨论伤口中的毒吧。”
三人呵呵笑着互相看了看,大老胡道:“小师妹,我们是仵作,不会探案,却能提供线索。”
楚画翻了个白眼,“大师兄,别忘了我也是个仵作。既然是见血封喉的毒,那一定是见血才有效。
柳砚唯一见血的伤口在头部,除非有人在他头部流血的伤口上抹上了毒,不然,就只能是那只砸到他头上的花瓶底部上面抹了毒。”
杜师傅点头,“确实如此,我们从伤口中的碎瓷里也验出了毒来。”
上官云接话说:“如此看来,明河之上的画舫的真正东家,才是这桩案子的真正指使。”
楚画摇头,“还不能这么武断。那位神秘的东家是有嫌疑,但也不能保证不是画舫内的某些人自作主张。
虽然还不能锁定谁是凶手,却可以肯定郑家二爷父子和画舫内的某些人关系不浅。他们合伙谋害柳砚,并将其嫁祸给郑元勋。”
上官云到现在也完全明白了这桩案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接话说:“在我看来,他们嫁祸郑元勋不是主要目的,害柳砚才是最终目的。”
楚画点头,头脑越发清晰起来,“大人说得没错。嫁祸郑元勋只是顺带着,顺便让这桩案子变得简单起来,以遮盖他们的惊天大案。”
上官云知道楚画所说的惊天大案是什么,叹了口气,“帝都怎么成多事之秋了?看来明日早朝又有的闹了。”
楚画问:“怎么才能找到画舫的真正东家?明河上的画舫要不要封?”
上官云想了想,“我想,或许可以再等等看,看看他们接下来会怎么做。我们这边先派人监视他们!”
楚画补充了一句,“务必看好了!”
最终上官云让几个云卫先去监视他们,以免发生意外。
该安排的都已经安排下去了,现在只能等待。
楚画和上官云回到他的办公房内,看了下外面的天色,“不早了,郑家二爷还没请来?”楚画疑惑道,“就怕出意外啊。”
上官云道:“意外也无妨,正好说明他是心虚了。好在他的儿子在这边,跑不了。”
“说的也是!”楚画撇了撇嘴,“那就等吧。”
上官云在一边辛勤地处理着公务,楚画在另一边支着下巴假寐,氛围一时大好。
“大人!大人,出事儿了!”
一声喊叫,让楚画在半梦半醒中惊醒,一下子跳了起来,“出了何事?”
跟着斐文轩的一个小衙役跑进来道:“大人,出大事儿!”
上官云紧皱眉头,“诈诈唬唬成何体统,站好了回话!”
小衙役吓得打了一个激灵,赶紧站好,恭恭敬敬地说:“大人,小的跟随斐大人前去菜刀铺子拿人,没想到菜刀铺子的大门反锁着,小的去叫门,久久不见回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