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春大掌柜刚被拿下嘴里的破布,就扯着嗓子喊,“你不是大理寺的官儿,你是假的!”
楚画在上了自己的马车后,就换上了大理寺寺正的衣衫,还是上回去画舫的装扮。
楚画面无表情地咳嗽两声,“抱歉,我是真的!”
春大掌柜挣扎着说:“真的?不可能。大理寺的人不可能这么行事,你一定是假的。放我们走,不然,我们东家可不是好惹的。”
楚画呵呵笑了笑,很是嚣张地说:“东家?你们画舫的东家不就是个普通的商人吗,能有多大本事?我们大理寺也不是吃素的,不过是个画舫,能奈我何?”
春大掌柜咬牙切齿道:“真没想到一心为我们百姓办事儿的大理寺,也变得如此势利眼了。你这样不怕为上官大人抹黑?”
楚画摇头,“不怕。大理寺不护着你们这些心狠手辣的刽子手们。”
“什么,什么刽子手?”春大掌柜依旧嘴硬道,“上官大人一定是被你这个狐狸精给骗了。咱帝都多年没出个女官儿,你这狐狸精早晚得报应。”
楚画不紧不慢地点头,“确实,做了坏事早晚都会得报应。今天,我就是老天派来报应你们的人。
春大掌柜不要狡辩了,本官问你,你是如何跟郑昌胜合谋害死柳砚的?又是如何嫁祸给郑元勋的?”
春大掌柜心虚得不行,但是嘴上依然很硬,“莫要瞎讲,明明是郑家大少爷害死的人,你为何要扯上郑家二爷?”
楚画表情一沉,“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本官既然敢绑了你,自然有十足的证据。你说不说实话,其实没有多大区别。
但是,不说,你可就得受点罪了。雷子,来,让我看看你跟着修武学得怎样了?”
雷子嘿嘿狞笑了两声,跑过来说:“大小姐,您还是别看了,血腥得很。”
楚画哼道:“你家大小姐见过血,尽管来。把那些人的头抬起来,让他们也瞧瞧,今儿天还早,咱不急,一个个地来,先让他们瞧瞧雷子的手段也是好的。”
这是什么手段,这是上刑的手段,学自修武,虽不精,却能用!
很快,小小地窖里便传出春大掌柜凄惨的叫声,受过刑的身上渗出来的血也越来越多。
看上去是的很吓人,实际上只是皮外伤罢了,但痛却是真的痛。
楚画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是真的一点儿也不怕,不说儿时看到的地狱场面,就是验尸的时候,也经常遇到血肉模糊的尸体。
有个词儿叫“习以为常”,习惯了,就不觉得怕。
况且春大掌柜人老珠黄了,在她这里根本不存在怜香惜玉一说,一顿整人的手法下来,春大掌柜觉得自己要死了。
这个惨样看在其他人眼里,大多吓得瑟瑟发抖,但也有几个不以为然,表情冷漠得很。
共有三人,楚画将他们的模样记了下来,这三人恐怕就是剁肉的人吧。
都剁过人肉了,眼前这等小场面当真是吓不到人。
楚画挥挥手让雷子休息一下,问:“春大掌柜还不想说?难道你想为郑昌胜死吗?
真看不出来,你们还有如此交情。可惜,郑昌胜昨日就已经跑路,连亲儿子都不管了。”
“什么?”春大掌柜本来晕着的头脑立即清醒过来,“你说什么,郑家二少爷怎么了?”
楚画一看春大掌柜这个反应就觉得不对,或许可以在这上面做点儿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