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录为二十多岁,成亲已有几年,只不过还没有子嗣。
正因为没有子嗣,他才肆无忌惮地对原配指手画脚,好像这样才能证明他在张家存在的价值似的。
楚画早在去关押于录为的路上拿到了关于他的基本资料,果断地说:“这就是个白眼狼,真不明白张家为何还供着他。”
上官云道:“张家是商人之家,对读书人有着天然的敬佩,加之张家女成亲数年没有诞下一儿半女,心中难免愧疚。”
楚画哼道:“我母亲是个医术很好的大夫,她说夫妻之间没有子嗣不能全怪女子,男人也有一半责任。说不定是于录为不能生呢!”
上官云笑了笑,伸手拉了拉楚画的衣袖,“夫人莫气,为了不相干的动气不值得。于录为接近柳砚父子,很明显是抱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也就是说,柳砚的死,于录为也不能独善其身。”
“所以呢?”楚画挑眉,然后不怀好意地说,“我这个人有时很不理智!”
上官云怎听不出他家夫人的意思?便小声道:“以大理寺的名义写一份关于,于录为人品的文书,还是很容易的。”
“那就好。”楚画放心了。
于录为被抓之前在酒楼跟几个好友饮酒聊天,他现在吃穿不愁,读书之余,所有的时间都用来花天酒地。
可在这样的场合下被官差拿下,那是十分丢人的事情。迫于大理寺的威名,于录为不敢大喊大叫,却没忘记让贴身小厮去张家报信,让他们为他打点打点。
于录为是昨天下午关进来的,到现在为止,他还没看到张家有人来为他送信什么的。
他怒了,不时在牢房里来回踱步,口中念念有词,说什么张家负了他,张家骗了他之类的怨言。
楚画和上官云进来后,于录为立即变成哑巴闭嘴,然后很没骨气地跪地求饶。
上官云也不跟他客气,更没有让他起来,直接问道:“于录为,本官问你,你和柳砚父子是如何相识的?”
于录为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大,大人为何问这个?”
上官云冷声道:“回答!”
于录为赶紧说道:“是是,学生这就说,这就说。柳砚父子来京城没多久我们就认识了,他们经常出入画舫,我就在那时与他们相识。
柳砚父子都是好客之人,我们偶遇几次便熟悉了。他们花钱大手大脚,和他们交好的人不止我一个。就,就是这么认识的。”
这话说得倒也像模像样,但,楚画却不相信。
她开口问道:“听说你经常以朋友身份带他们去小酒馆和小饭庄吃饭,为何要带他们去那些地方?要知道,你带他们去的地方都有一个共通点,那就是小。”
“有,有何不对吗?”于录为结结巴巴地问。
楚画笑了笑,“花钱大手大脚的人怎会喜欢去那等小馆子?于录为,你的所作所为我们大理寺都很清楚,叫你来不过是看在考取功名不易的份上,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我,我……”于录为犹豫了。
上官云道:“能不能抓住就看你了,毕竟柳砚死了,你也算是帮凶之一!”
或许于录为真的只是个小人物,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发现有谁想灭他的口。
楚画其实对这几个书生不抱多少希望,这样的边缘人物,真的一抓一大把,为了点儿银钱很容易做出违背良心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