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家酒楼是帝都内很老牌的酒楼,其历史比楚家的明河楼要长得多,听说经营数代了。
里面的饭菜说不好吃是假的,就是缺乏新花样儿,好在招牌菜多,那一如既往的味道,依然吸引着怀旧的人。
楚画他们来的时候已过午时饭点儿,二楼没有几个人,他们早就订好了靠床的雅间儿。
打开窗户,上官云指着街对面的那处宅院说:“那就是荣兴侯府,我们来看他们的热闹。”
楚画看去,凤眸转了转,笑道:“莫非今天荣兴侯府要倒霉了?”
“或许!”上官云神秘兮兮地说。
就在这时,荣兴侯府中门大开,郑昌隆头一个出来,后面跟着他的妻儿,还有一众奴仆,后面还有十来辆大马车。
他们一出来,侯府门前便有那路过之人问:“哎呀,这不是郑家大爷吗?这是出远门儿?”
郑昌隆拱手道:“原来是隔壁刘伯呀,在下分出来过了。既然分了家,就不能再住在侯府了,这不,一家人收拾到现在才出来。”
“分家了?”
他这一开口就有越来越多的人好奇起来,这条街很宽,向来热闹,来往之人都很熟悉荣兴侯是个什么情况。
有人说:“郑大爷你不是长房嫡子吗?咋能分出来?要分也是你二弟分出来呀。”
还有人说:“父母在不分家,莫不是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儿让老侯爷不喜了?”
这话说的就有些气人了,郑昌隆的小儿子是个急脾气,大声道:“不知内情别胡说,那不是我们的亲祖父,只是我们的二爷爷。”
“小余,闭嘴!”郑昌隆呵斥一声。
但是面对这么大的八卦,过往路人怎么不会问一声为什么呢?
“郑大爷,这是怎么一回事呀?”那叫刘伯的人代表路人问了这个问题。
然后就有多人一起问这个问题。
“咋回事儿呀,说说吧。”
“按理来说你是长房嫡支,侯府应该是郑大爷您来继承啊。”
“就是,就是。”
郑昌隆长叹一声,“罢了罢了。这事儿迟早是要公开的,不如就现在公开吧。”
话音刚落,侯府的管家出来,冲着过往路人说:“大爷今日与侯府分家,还请诸位做个见证。虽然还是同宗,但以后荣兴侯府与大爷没有多少关系了。大爷,您请。”
郑昌隆黑着一张脸,看上去非常生气的样子。但他心里却在笑他们蠢货!
“大爷,您请!”荣兴侯府的管家再次催促道,他可是领了任务的,若是今日不彻底地跟大房分割开来,他可是要受罚的。
只有跟大房分家了,侯府的爵位,以及宅院就都是他们二房的了。
郑昌隆哼道:“在下郑昌隆原本是荣兴侯府的长子,但是前几日回老家祭祖,遇上归乡的宗老。这才知道,我并非老侯爷的亲生儿子,乃是老侯爷嫡亲兄长之子。
可惜我父母去世之时,我还不懂事,是老侯爷将我当亲生儿子养大的。这些年我父母一直没有享受到儿子的香火,族老们说这很不妥。
加之我并非老侯爷的长子,就不能再这么厚脸皮地占着长子名分不放。这不,祭祖回来后就跟老侯爷商量分家之事,让我重归我早逝的父亲那一支,好让我父亲母亲能享受儿孙的香火。
而我是个没本事的,也只能这样报答老侯爷的养育之恩。诸位还请让一让,天儿不早了,还得去新家安置安置呢。”
“哦,原来如此。”那个刘伯点点头,好像明白了。
其他人也是如此,“原来这样啊,那分家是对的。”
等郑昌隆一家人离开后,就有人觉得不对劲了,“那个谁,我怎么觉得不对呀。”
“啥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