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抓!”
上官云手底下的人可以说都是精英,当院长和副院长急匆匆地赶来后,马房里的人也都控制起来了。
这些人也是杂役,有趣的是,虽然昨晚暗地里审查了一部分杂役,但马房里的杂役们还没来得及查。十二个人整整齐齐地站在荷花池边上。
书院里的院长和副院长只知道有学子的马惊了,带着学子跌进了荷花池,却不知道这里竟然还发生了那么严重的事情。
院长柳山青,也是楚画和上官云成亲时的中间人,虽然楚画没见过他,但这不妨碍他和上官云稔熟的关系。
副院长是上官家的人,是上官云的四叔上官文,这人楚画在敬茶那天见过一回,不陌生。
上官文是个极为文雅的中年人,他跟上官云更加熟悉,头一个开口问:“世子爷,这里到底发生了何事?”
上官云没穿官服,称他为世子爷也是应该的,为此上官云也没觉得哪里不对,虽然这人是他的四叔。但侯府的规矩就是如此。
上官云微微行了一礼,“四叔,柳院长,你们来得正好。不知书院里的大夫可来了?先给莫家二公子看伤吧。二位,跟我来!”
“来了,许大夫,赶紧的!”上官文一挥手,一个花白胡须的大夫赶紧拎着药箱过去给莫新安包扎。
柳山青和上官文跟着上官云来到那处还半死不活的马儿跟前,说:“这是莫新安的马,在打马球时发了疯,一路带着他飞奔至此。也是莫新安的骑术好,控制住了,不然这一路跑来少不得有伤亡。”
“世子说得是。”上官文点头,清秀的脸上眉头皱得紧紧的,看向柳山青,“院长,这事儿我看得彻查!”
柳山青同样死皱着眉头,他年纪不小了,相貌也没有上官文那么好看,这一皱眉头活像个操碎了心的老头子,“哎,老夫就不该接任这个院长,小文啊,等这事儿过了,院长一职你就接了吧。”
“不不,院长大人,您言重了。小子资历不足,尚年轻,不足以堪当重任啊。”上官文连连推脱。
他是一点儿也不想当这个院长,里里外外那些事儿呀,就不是人干的,副院长就很好。
楚画看他们推来推去的,赶紧咳嗽一声,“二位,惊马只是其一,还有更严重的,请跟小子来吧。”
柳山青和上官文相互看了看,这小子是谁?他们怎么没见过?
上官云默默叹了口气,什么也不想说,看院长和副院长的样子,帝都书院前途堪忧,可能要完。
没走几步,便到了楚画放置头骨的荫凉处。
“这是人的头骨,死了十年左右。”楚画沉声道,“知道是从哪里挖出来的吗?”
“骨,骨头?”院长和副院长脸面瞬间变白,看着那可怕的头骨,走不动了。
楚画叹了口气,“这骨头在荷花池里埋了十年了,要不是今日莫新安的马掉下荷花池,又一个劲儿地扑腾个不停,这具尸骨依然发现不了。”
柳山青看向上官云,“上官大人来书院,莫非就是为了这具尸骨?”
“不,尸骨只是意外。”上官云也叹了口气,“没想到我们大理寺又得接手一桩案子。”
最近事情多得不行,案子也是一个接一个,大理寺内的人手早已捉襟见肘。
柳山青也跟着叹了口气,掀开眼皮,其内精光乍现,一改方才小老儿形态,沉声道:“十年前老院长还在书院,那个时候书院到处朝气勃勃,怎会发生这等凶案?此人,会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