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张白得通透的脸,如同多年没见过阳光似的,白中带着青。
至于这人的五官什么的还真看不出来,大家光看这人的脸了。
楚画看过后说道:“这应该是常年不见阳光所致,也就是说,这位张千,不,假张千戴着面具多年了。怪不得,怪不得。”
一边的莫心媛又悄悄地跑到楚画身边去了,小声问:“寺正大人,怪不得什么?”
楚画冲她笑了笑,解释说:“怪不得这人不在乎张千儿女的死活,不是他的孩子,他在意什么?确实如他所说的那样,养大他们就已经很不错了。”
说到这里,楚画看向上官云,“大人,不知张千的妻可还在世?”
上官云不了解此人,同样的问题问向院长,“可还在世?”
院长柳山青对此也不了解,这些杂事儿一向是副院长管着的,“小文啊,此事你可清楚?”
上官文道:“回大人,院长,这事儿我还真清楚。张千刚进入书院做教头没过多久,大概几个月的时间吧,听说他的妻在井边洗衣时不小心跌入水井里淹死了。
张千自此一蹶不振,请了几个月的假才缓过来。从那以后他就几乎把书院当成了家,若不是家里孩子还小,需要银钱,他可能不会再担任教头了。”
“副院长,这些听说是听谁说的?”上官云接着问。
上官文道:“是以前跟张千一起打马球的队员说的,自他的妻去世后,张千几乎跟那些队员断了联系,一年也见不了一回。”
“原来如此。”楚画默默地点头,看了眼莫心媛,“现在你知道这人为何要劫持你了吧?”
莫心媛左思右想,还是摇头,“不知。为何?”
楚画道:“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张千妻子的死也跟此人有关。因为他怕张千的妻子识破他,还有张千曾经的队员们,也都是很熟悉的人,他又不是真正的张千,自然得远离他们。
假张千这些年一直小心翼翼,可书院自昨晚就被封了,他心里有鬼,又一时出不去,当然得想其他法子,就算计上了你家二哥来制造混乱,想趁乱离开。”
莫心媛还是糊里糊涂的,“哦,那,那真正的张千呢,他为什么要假扮他?”
“张千的妻子都因此死了,真正的张千你说还会活着吗?”楚画反问。
莫心媛觉得她好像懂了,“可能也死了吧?可是为什么?”
楚画叹了口气,“这就需要问假张千了,为什么?”
上官云道:“此人能潜藏在书院多年,定然所图非小。柳院长,假张千在书院里呆了十几年之久,说不定与荷花池那边的白骨也有关联!”
“白骨?”莫心媛惊讶道,“真,真死人了?”
楚画点点头,“这具白骨还是你二哥的马扑腾出来的。”
“什么?”莫心媛看向自家二哥,“二哥,你的马成精了?”
众人:“……”
楚画突然不想搭理她了,这丫头还是那么没心没肺!
就在这时,云五回来了,还带来了个锦衣卫同知。
沈尧,锦衣卫同知,据说是自大夏朝开国以来最年轻的锦衣卫同知,今年二十有三。
“上官大人安好。”梁尧大步流星走来,冲着上官云拱了拱手,同时跟院长和副院长打了个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