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是青魇带队,他们又乔装去了运河边上打听。
楚画一个人在沉思,她忘了一件事,那就是漕运。运河上面的漕运近几年发展得很好,这一点他们楚家功不可没。
有漕运就有漕帮,楚画不相信漕帮里面没人知道运送绑架之人的船,说不定漕帮里面也有绑匪们的同类。
“我以前怎么没想到这些呢?”楚画一个劲地皱眉,他们楚家在漕运上面还是能说得上话的。
虽说漕帮很大,不是一两个人能说是算的,可打听点儿事儿还是可以的。
燕过还留痕呢,楚画不相信作奸犯科者会留不下线索,那么大一船人,时不时还会往河里扔两个。
为何这么多年来就没人发现异常,难道运河两岸的官员也被渗透了?
楚画叹了口气,自嘲道:“我瞎操什么心啊,小老百姓一个,竟敢操着皇帝的心,真是……”
收起发散思维,让人整理衣物,准备回文昌侯府。
好几天没回侯府了,楚画在大门口下车,看到那高大的门楼,依然陌生。
门房里的人现在都是上官云的人,楚画也趁机安了两个人进去,他们见了楚画相当恭敬。
“世子夫人您回来了!”
大管家带着在门口恭敬地迎接着,让楚画的心情好了不少,“嗯,都散了,各忙各的吧。”
楚画摆摆手让大家离开,她带着四个大丫头,四个暗卫,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往自家院里走。
还是平云院,楚画对这条路很是熟悉,她排场摆得大,进门没多久府里的人就都知道了。
大房和二房的主母没来由地生出一股子闷气来,她们嫁过来多年都没有这么被人迎进门过,这才进门没多久地小丫头竟敢摆这么大的谱。
“咽不下这口气!”大房的董氏狠狠地摔了手中的茶碗,“没有娘撑腰的小丫头片子她硬气什么?桂嬷嬷,去把语儿给我接来住几天!”
桂嬷嬷是董氏的心腹,平日做多了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一听这话就明白主子的意思。
但是该说她的还是得说,“夫人,这事呀奴婢觉得咱再等等吧?”
董氏掀开眼皮瞅了她一下,示意她说下去。
桂嬷嬷接着说:“夫人,就刚才您摔的这个茶盏是公中的,要是世子夫人的人查起来咱就得陪银子。
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把表小姐接过来,世子夫人能饶得了咱们?这些日子那个卢嬷嬷可把我们这些下人们折腾怕了。
有什么奴才就是什么主子,依奴婢看,世子夫人不是个省油的灯。”
“她敢!”董氏气地又把桌上的茶托扔地上了,“不过是个茶盏,她敢向我要银子。去,这就去,我家侄女可比那小贱人强多了。”
桂嬷嬷叹了口气,“夫人三思啊,五少爷马上就大婚了,咱们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