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来,荆夫人想起来就恨,“我这是被那没本事的庸医给骗了啊,那个大夫我们这几年一直找他诊平安脉,银钱从来没少给过,不知他为何如此害我。”
楚画挑了挑眉,“这么说是这个大夫误导了你们?他是如何误导的?”
荆夫人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压下心底的恨,“这话说起来就长了。虽说我出嫁后离娘家不算远,来回却也有一天的路程,加之我父母身体一向不好,在我怀身子期间他们都没能来看上一眼。
总觉得我身边有可靠的丫鬟婆子,女婿又好,总能平安度过。可谁知,那个大夫在我怀孕后就从说过我怀的是双胎。
五个月我就肚大如鼓,比寻常孕妇的肚子大上两倍,那个庸医竟说是我吃得太好了,让我少吃。可怜我两个孩子呀,生下来就不大。
正因为他每回都这么说,我身边人以及老爷都觉得我是单胎,都盯着我吃饭,想起来我就恨啊。”
这就是没有个长辈在身边的苦,若是有个可靠的女性长辈,自然不会就这么简单的就让庸医给骗过了。
“原来如此。”楚画若有所思道,“这个大夫是谁请来的?平日里跟你的下人哪个走得近?”
荆夫人猛地抬头,“夫人难道认为是我的下人跟那大夫串通一气?”
楚画眨巴眨巴眼,“我没这么说,只是问问。”
荆夫人想得有些多,过了好一会儿才说:“是我的贴身嬷嬷,我父亲当年曾救过她们母女,若不是我们,她们母女早在十来年前就死了。不可能是她!”
楚画心中有数了,目前为止这个阮嬷嬷嫌疑最大,阮氏的儿子也极有可能是荆夫人的。
“可是阮嬷嬷?”楚画明知故问道。
荆夫人惊讶了一下,“夫人也知道阮嬷嬷啊?”
楚画心里的疑惑更大了,“难道荆夫人你不知道,阮嬷嬷的亲生女儿就住在此间客栈吗?”
“阮妮儿?”荆夫人瞪大了眼睛,“她,她怎么会住在这里?我从没听阮嬷嬷说过,她不是嫁人了吗?”
“果然。”楚画心里的猜测成真了,“阮氏一家都在,她的丈夫和婆婆也在。而且,阮氏也在你生产的那天晚上生了儿子,接生婆正是给你接生的那个。”
荆夫人一听这话,两眼发黑,“不,这不可能。”
倒下后还念念不忘道,“夫人,您过来看看我这小儿子,您知道这些一定去看过阮氏,看过她的儿子,您看看她儿与我儿长得可像?双生子都很像的,只要他们像,就是我儿子。”
楚画还真上前认真地看了下荆夫人的儿子,这孩子比阮氏的儿子小了一圈,小脸儿皱皱的,还真看不出来。
“刚出生的孩子很难说,得长长才能看得出来。”楚画实话实说道,“不过,阮氏的那个儿子看上去比你怀里这个要大一些。”
荆夫人突然哭了,“那一定是我的儿子,一定是。我大儿子刚生出来就是胖胖的,肯定是。没想到,她们竟然敢骗我,我好恨啊。”
说到这里,荆夫人又想到了一事,“夫人,不知我家老爷可有跟阮氏接触?求您帮我一个忙,将这些事情告知我家老爷,阮氏母女没安好心,可能会对我家老爷做些什么?”
“会做些什么?”楚画好奇了。
荆夫人摇头,“以前我没往这方面想,只觉得我们家对阮氏母女有救命之恩,她们怎么也不会对我怎样。可现在我不这么觉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