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画心说,果然如此,只有这样才能让人在不知不觉间中毒。
厨房小工接着说:“昨天我睡得很晚,睡得也很死,一觉到天亮,要不是大人您的人把小的叫醒,小的还能睡。”
“这么说,今早小霞的呼救,你没听到?”楚画再次问道。
厨房小工摇头,“小霞那丫头有大喊大叫吗?小的真没听到。”
“果然。”楚画看向上官云,“大人,先让人四处查看一下,我想去看看这个小工的房间。”
“走吧,带路。”上官云瞥了下厨房小工,后者立马点头哈腰地带他们往住处走。
这会儿,小工走起路来倒像个正常人,看上去也没那么虚。
楚画扯了扯嘴角,这人呀,都是会演戏的,没想到这个小工还是个滑头。
来到厨房小工和赵大厨的房间,小工鬼鬼祟祟地看了下门外,然后才问道:“两位大人,请跟小的说实话,是不是知道是谁给小的下的毒啦?”
楚画挑眉道:“不是说你这是替人受过吗?若是你不贪嘴偷吃客人的燕窝,也不会中毒。”
厨房小工苦着一张脸说:“小的想来想去,确实是小的不对。可是,小的看到了大人您的丫头在煮小的喝过水的碗,问过之后才知是在杀虫。
小的觉得既然虫子能被热水杀死,那,那燕窝也是热的,虫子应该活不下来。肯定是谁在我喝的水里下了毒,天儿这么热,我平时都是喝凉水的。”
楚画夸了一句,“还不错,分析得有理有据。可你忘了碗本身。你刚才也说了,昨晚盛燕窝时,看到碗架上只有两个碗,难道你就没想过,有人在碗口上抹毒?”
“还,还能这样?”厨房小工目瞪口呆道,“谁这么坏呀,天杀的。”
有了厨房小工的回答,楚画更加确定毒就是这么下的,只有两个碗,两个用过的人都中了毒,除此之外没有别的法子可以让两人无声无息地中毒。
但是,为何是不同的毒呢?
这时上官云带着人去了赵大厨房间里查看,楚画则留在外间儿继续问厨房小工。
“说说昨天厨房里的碗吧。你洗碗时,碗架上的碗有多少个?”
厨房小工回忆道:“跟平时一样啊,十几二十个左右。”
“你离开厨房时呢?”
“肯定还是那么多呀,厨房其实是不锁的,但是厨房时时都必须得有人。”小工继续说:“我吃过饭后收拾完就走了,那个时候赵大厨和严大厨都在。等我休息完后再去值夜,就发现只有严大厨,在了。”
说到这里厨房小工一脸惊恐地看着楚画,“大,大,大人,难道是,是他……”
楚画冷冷地看了眼厨房小工,“慎言!你这样大呼小叫的,让凶手听到了怎么办?还有,当时盛燕窝时你就没觉得碗不对?”
这就是变相地承认了。
厨房小工依然惊恐,却是瞬间安静下来,“是,大人,小地知道了。小的,小的当时真没想那么多,小的以为是大厨他们用了。”
楚画看他吓得不轻,便问了个相对轻松的问题,“你是不是哪里得罪过严大厨?”
厨房小工皱紧眉头,想了又想,“怎么才算得罪?小的原本是赵大厨的小工,客栈里减人后我就成了两位大厨共用的小工了。
有时候小的会不自觉地多帮赵大厨,对于严大厨小的也有些看不上,整天板着一张脸,拽得像个人上人似的,不就是个穷厨子吗,有啥了不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