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画虽说是个专业仵作,当然这个称号是她自封的,家里人谁也不承认他们家的大小姐是个仵作。
但是吧,今天她真的不想听任何案子,来大同府的路上遇到的案子还少吗?
楚画是真怕了,怕她寻找兄长的路又被莫名其妙的案子阻了。
但是上官云不一样,几乎是在吴掌柜刚说出棘手的案子时,他就脱口而出,“可知是怎样的案子?”
楚画默默地叹气,单手支起额头,她不想听,不想听!
吴掌柜把楚画的动作看在眼里,关切道:“大小姐可是没睡好?不如吃过早饭再回屋睡一会儿吧。至于那什么案子,在大同府真不是秘密,大街小巷都传遍了。
要不然,府衙里的捕头也不会被打板子了,实在是知道的百姓太多,压都压不下去,府衙里的大老爷这才打了捕头,算是给咱小老百姓一个说法吧。”
杜瑶抬起头了,笑了笑,她知道吴掌柜是在询问要不要把那个,传遍了大同府的棘手案子从他的嘴里告诉上官云。
“行吧,那就说说是这是个怎么棘手的案子,能让府衙大老爷把捕头都打了,真是罕见呢。”
杜瑶似乎一下子就恢复了精神,实在是她不想再让吴掌柜过多地操心她的事情。
既然人家上官大人都问了,在自家地盘上,身为主人的她怎么也得有点诚意不是?
那就听听吧,不就是个案子吗?
她楚大小姐怕过谁!
吴掌柜笑了笑,亲自给他们斟上茶水,说道:“大小姐,上官大人,您二人慢慢吃,我在边上给您慢慢讲,在我看来也不是什么大案子。”
上官云一听这话还真来了兴趣,“那就请吴掌柜慢慢道来吧。”
既然不是什么大案子,那又怎么会让府衙里的捕头挨了打呢?
他不是第一次感觉到他家夫人的娘家人都不是一般人了,就连这属于他们家产业的一个普通的客栈掌柜,也觉得他跟别人不同。
“嗯,吴掌柜你就慢慢说吧。”杜瑶漫不经心地说,对于早饭,她一向重视,细嚼慢咽地吃着。
吴掌柜呵呵一笑,“那么我就长话短说了,说起来一共有三桩案子,这三桩案子都死人了。
其中一桩还死在了那什么里,大小您吃饭,我就把这桩案子放在最后说。”
杜瑶皱皱眉头,脑海中浮现一些不怎么美好的画面,但,身为仵作,什么场景没见过?
要是计较的话,就别吃饭了。
“行,说吧。”杜瑶一口吞掉小煎饺,无所谓地说。
吴掌柜这才说到了正题上,“听说死的这三个人都是咱大同府的小老百姓,平日里的人缘都还行,没听说与谁结过仇。
第一个死者是个媒婆,也就数她接触的人多,衙门里的老王捕头找不到犯人还情有可原。
实在是这个媒婆听说从三十岁起就开始走街串巷说媒了,今年她都五十好几了,做成的媒不知道有多少。
当然了,说媒这种事情,难免会促成几对冤家,谁又能说其他媒人促成的亲事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