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湛就这样和魏婴并肩而坐,一起为运动员加油呐喊,一起感受着同学间的集体荣誉感,一起和周围同学议论着比赛结果,忽然觉得原本和他无关的比赛也变得精彩起来,当运动会落幕的时候,竟然有种意犹未尽的情绪徘徊在心头。
离开运动场大家直奔校门外一家火锅店,第一次跟这么多不相识的人一起吃饭,蓝湛原本觉得自己会不自在,魏婴却没给他这个机会,一群人边吃边玩,闹得不亦乐乎,一直吃到很晚才散场。
回去时魏婴半路就睡着了,这是魏婴出院以后喝的最多的一次,担心被同学发现他们的关系,蓝湛忍着冲动没有拦着。
车开进了公寓的地下车场,蓝湛却没有叫醒他,就静静看着他带着微微笑意的睡颜,想起刚刚的聚会,好像只要和魏婴在一起,无论在哪里都可以很舒服。
蓝湛已经不记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高冷”,小时候在英国,父母也没有多亲近他,就好像是知道他早晚要离开一样。回国之后在爷爷身边,那个人总是严厉的,那个家也总是严肃的。即使在学校,他也不曾贪慕同学间的那些热闹,也没有人愿意把他拉进那些热闹中。
魏婴是第一个拉他一把的人,从耀世的那一次庆功宴到这次的聚餐,魏婴每一次都竭尽所能拽着他,融掉他一身冰霜,让他以最舒服的姿态走进那些喧闹,而不再是那个被冷在角落的人。
魏婴曾不止一次地问,为什么对他那么好。
因为你值得啊,你总是记得别人的好,却不记得自己有多好。
魏婴似乎感觉到了周围的安静,缓缓睁开眼,正对上那双琉璃般的双眸,散发着沉浸的光。
他一下子就清醒了,伸着懒腰说:“到了?你怎么不叫我啊?”
“刚到”蓝湛脸微微有些泛红,转身下了车。
临近比赛,蓝湛周末都忙着训练,魏婴也回到了久违的训练室。
魏婴一进门,景仪正巧抬头看到他,腾地站了起来:“师父,你回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