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人的本性便是如此,当到了危急时刻,为了自保,什么样的话语都能说得出来。
就比如说现在的谷馨羽。
按道理来说,她的确不该如此激动,应该第一时间稳定情绪,紧接着去找陆非明商量,毕竟那是现在唯一可以救得了她的人了。
可……往往,事实与理想相反,谷馨羽的情绪怎么都稳定不下来。
“述言,真的不是我愿意这么去做!我是被逼的,你去调查调查那个陆非明,就是他逼我去做的!”
反正陆非明不在,索性,谷馨羽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了他的身上。
“我知道。”
乔述言笑得让人有些畏惧,“陆非明,是我的人。”
“你说什么?”
谷馨羽见状,不禁睁大了双眼,不可置信的问道,就连旁边的秦可念也是愣住。
“在我婚礼晕倒的那日,陆非明就成为了我的人,你想假借他的手不让我恢复记忆,甚至给我吃药,这些我都清楚。”
越说越可怕,谷馨羽双目无神,脑海内猛然闪过一个可怕的想法。
“那……那,这次他把东西给我,其实是你的授意?”
“不错。”
乔述言嘴角勾笑,不置可否。
这下谷馨羽彻底傻眼了,她微张着唇,想说却又说不出来。
原来乔述言早就知道这一切,亏她还自诩计划天衣无缝,谁想到不过就是借力打力,是眼前的男人试探自己而下的圈套!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谷馨羽的眼神很悲伤,她竟是笑了,笑得苍凉,笑得绝望……
“我喜欢你那么多年,纵然最开始的时候我欺骗了你,我对不起你,可这么多年,这么多年的陪伴,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动心吗?”
“从未。”
乔述言冷声而言,鹰眸凌厉,“你自以为是的感动,对我来说不过是累赘。”
他一向说话直接,更何况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
“乔述言。”
一旁的秦可念有些心惊,她试探性的开口,想让乔述言所说的话语变得委婉一点,可她的后半句还没说出口,却被男人一把握住了手。
坚韧而有力量,温暖而舒适。
“更何况,你的真心,不过就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
乔述言眯了眯眼眸,淡淡的说着:“易联,被你关着吧?”
又是一个巨雷在谷馨羽的心中爆炸,她只觉得今日心脏抽搐一般的疼痛,如果说刚刚乔述言的话语是心理上致命的伤害,那么现在这句,就是如同地狱的审判。
宣告了她的死亡!
男人挑眉,轻蔑而言,“自以为瞒得很好?”
“你……你什么时候自知道的?”
“三年前。”
谷馨羽已经绝望的瘫软在地上,她想哭却也哭不出来,那沧桑的眼眸恍若一下子老了许多岁,“述言,你早就知道了对不对?那你为什么不戳穿我,不揭露我?”
“反而是尽心的陪在我身边,陪我逢场作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