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菀将剪刀往抽屉里一丢,毫无心理负担的抬脚,“本来就该你帮我解!”
她的脚平抬起放在了宴盛司的腿上,被两手摁住,指腹的温热不断的传过来。
宴盛司的手指甲修剪的非常干净,指骨非常漂亮,被白皙的皮肉一包裹更像个艺术品了,他低下头,一点点的帮她解。
他指尖间断性的刮过君菀的脚踝,动作很轻君菀觉得有点痒,被带起一阵阵的战栗。
“你快点。”君菀有点不自在了。
宴盛司却突然压住了她不安的脚,抬起头对上了君菀因为痒眼尾憋的通红的样子。
“这个快不了。”宴盛司抬眼看着她笑,房间里就开了一盏台灯,半明半暗下,他的唇色带着仿佛被人用指腹重重碾压过后的红,一笑就绽放开妖异的花,声音像藤蔓一样将她捆住,“你忍忍?”
君菀重重抿唇。
手指蜷曲起来握成一个拳头,她突然就明白了什么叫做‘君王从此不早朝’的勾引和美色。
可怕!
君菀甚至都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直到宴盛司帮她将鞋子脱下来,笑着说:“好了。”
君菀动了动自己的脚腕。
好麻。
君菀睡前还在想,明天就要把这双需要绑带子的鞋放进柜子里,再也不穿了,太麻烦。
可第二天君菀睡醒起来,发现自己的鞋柜里多了一柜子的鞋子,黑的白的红的紫的,高跟矮跟粗跟细跟。
但!
都特么是绑带子的?
君菀随手就抓住了一个路过的佣人阿姨,“这是什么意思?”
女佣:“???”
“这鞋子?”
“啊,这是司少给您准备的,司少说这种鞋子比较衬您的脚。”
君菀:“……。”
她坐在化妆镜前面,任由年轻女佣给她上妆。
她还是学不会化妆。
毕竟化妆这玩意儿以前她也用不着,女帝素面朝天那些年轻貌美的男人们也能给她吹出一朵花儿来。
而且她那张脸也确实不需要上妆。
“君小姐可真好看。”化妆的小姑娘由衷的感慨,“第一天见到君小姐的时候,还没现在这么好看呢。”
当时的君菀,太瘦了。
好像是一副行走的移动骨架,一只手伤了,一条腿断了,看着可怜巴巴的。
只有那双眼睛锐利的很,直击灵魂。
“好看吗?”君菀抬手摸着自己的脸蛋,气色倒是红润了一些,这副身躯是鹅蛋脸,双眼皮眼睛大大的,鼻梁高挺,唇形也挺好看。
是个美人脸。
“不好看吗?”女佣帮她描眉的动作都一顿,“君小姐您可太谦虚了。”
她帮君菀描好眉,再度欣赏了一下,赞美说:“是真的好看,和司少站在一起,郎才女貌。”
君菀坐着没动。
她静静的看着镜子里面这张脸,这张漂亮的脸,上了妆的脸,说实话,不及她原本样子的十分之一。
君菀并不知道,她所在的那本小说里,形容女帝君菀用的是这么几句话。
赤土有女为帝,艳在皮,美入骨。
一柄弯刀踏十城,一身红妆六国倾。
她就是生的比那个世界的人都漂亮,因为用了最美的词汇来描述她。
“那我先出去了。”女佣收起化妆用品。
“恩。”君菀恍然回神,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辛苦你了,出去吧。”
今天宴盛司是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