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搬出去?”君菀还以为自己听错了,“我哥哥?”
她下意识的问。
“那你还有哪个好哥哥?”宴盛司的情绪显然有些起伏不定。
管家们一脸担忧的看着君菀。
君小姐不会真的走吧?
应该……不会的吧?
毕竟在这里生活很舒服啊!司少对她又好,还给买漂亮的裙裙和鞋子,要什么有什么。
“恩……。”君菀沉思了两秒钟,摊手说:“那既然是哥哥要我搬,那就搬呗。”
管家和一帮女佣们傻眼了。
她连一瞬的犹豫都没有,潇洒的和那天扛着行李来时一样。
宴盛司放在旁边的手慢慢的垂了下来。
他盯着君菀笑,这笑却让莫名让人觉得很难过。
君菀想了想,走到他面前附身,轻声的在他耳边说:“你放心吧,我答应了你的事情肯定还是能办到的。”
宴盛司转过身沉沉的盯着她。
君菀直起身子指了后面几个女佣,“我要搬家的话,人手肯定不够,这几个人你借我用用成不?”
君菀朝着宴盛司眨了眨眼睛。
她答应过他,要帮她清理掉这边这些眼线的。
前段时间她满满清理了一部分,这次直接带走一拨人慢慢清理,剩下的几个宴盛司自己看着办吧,如果全清理了反倒是会让宴明成怀疑。
被点到的那几个女佣愣了一下。
但是也不敢说不行,那宴盛司肯定就让她们直接辞职了。
君菀笑眯眯的拍了拍宴盛司的肩膀,那表情就仿佛是在说。
看!朕够意思吧!
宴盛司缓缓的垂下了眼,她君菀确实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和他这样的人不一样。
“正好我腿也好了。”君菀用力的蹬了蹬自己的腿,“也不好继续打扰你。”
一开始就是说来养腿的嘛。
宴盛司早就忘记了最早的理由,或许当时他就只是想要一个借口拖她到他身边来。
她来了,那个借口他一转身就忘记了。
一开始他觉得两人能清楚的明白各自的界限挺好的,可现在他的界限没了,君菀还死守着。
“对了宴盛司,你能不能……。”
“能。”君菀的话都没说完,宴盛司就已经开口打断了她。
“你都没听我说我要说什么呢!”君菀眉头一皱。
“不用听。”宴盛司挣扎了一瞬,还是伸出手拽紧了君菀的一小块衣角。
他不敢拽多。
就拽了那么小小的一寸。
宴盛司仰起头,眼底像是流淌着映着圆月的水波,“不管你说什么,我都可以。”
君菀愣了一瞬。
然后才小心的说:“我想再要三个专攻渐冻症的医生,为我哥哥治疗。”
“可以。”
“我哥哥要转到你的医院去。”
“可以。”
君菀诧异于宴盛司竟然这么好说话?
他今天吃错药了吗?君菀看了一眼自己要带走的女佣。
她明白了!
这是她帮他清眼线的报酬没错了。
君菀豁然开朗,她弯腰提起行李箱,“我没别的事情了,那我走啦?”
这次宴盛司没有再说可以,他抬起头,声线是从没有的温柔,“你继续住吧,别走了好不好?”
“那不行。”君菀扛着行李箱,“本来我就觉得挺麻烦你的,其实这样也好,哥哥就算不说我也打算过段时间搬出去的。”
老住别人家算怎么回事?
君菀利落的抬脚走人,衣角从宴盛司手上抽了出去,君菀甚至都没发现他拽住过。
她大步向前,没有一次回过头。
搬家的车子轰轰的开走了,别墅瞬间就跟着空荡了起来。
“司少?”管家还在,他小心翼翼的凑上去问了句,“君小姐就这么走了吗?”
“不然呢?”宴盛司垂着眼。
用什么理由让她留下来?
君菀的眼神里每一分每一秒都透着一个意思。
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不喜欢你。
今天要是他敢说一句‘我喜欢你你留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