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菀接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转身就进去交画了。
来到交画的地方。
君菀才揭开画布。
这早就不是宴盛司原先看见过的那幅画了。
是君菀重新构思画出来的画。
布局早就改了,那是一幅很奇妙的画,一片宽阔的海域中间,只有中间一处是陆地,陆地上盘腿坐着一个红衣墨发的姑娘。
只有一个背影,那是君菀自己原本的样子。
那身影在往水面看,还冲着水面伸出了手。
水面却倒映出两个人影。
一个眉眼温柔,带着干净的笑,冲着他伸出的手上干干净净。
是纪林白。
另一个看着就散漫多了,身上透着一股子疯坏的劲儿,他伸出手,白皙的胳膊上缠着一条黑色带子,那带子上打满了死结,看着就和印在手上纹身一样。
偏偏眉眼生的撩人,一个眼神就让人什么都顾不上了,只想伸出手去拉他的手。
那是宴盛司。
画里的她冲着倒影伸出手,能摸到,却又不真实。
像是一个不存在的镜面世界。
君菀盯着自己的画看了两分钟,最后将资料和画一起上交,刚走出去电话就响了起来。
申屠蓉的声音从手机里激动的传过来:“亲爱的!你真的和宴盛司领证了吗?我爸都让我准备新婚贺礼了!太过分了,这不可能我不信。”
君菀下意识的摸了摸被震的发痒的耳朵,挑眉问:“怎么就不信了,是真的啊。”
那边安静了很久。
然后申屠蓉终于承受不住一般发出了一声响亮的叫声,“你你你!你是不是被他哄了啊?订婚哪里需要领证了?”
“不是只订婚吗?”
“宴盛司……你怎么会真的选他啊?我们都以为你们只是暂时性名义上的联姻,最终是不会结婚的。”
申屠蓉低声说:“你是个聪明的女人,也不不应该啊……”
申屠蓉因为上次和君菀共患难过后,是真的拿她当贴心朋友的。
她觉得君菀其实能和更好的人结婚,宴盛司那边……就宴家那鬼样子真不是个好去处。
君菀那么好,她应该找一个富裕人家的独子。
没有什么财产继承的问题,也没那么多兄弟打擂台,而且宴盛司是不是个人还真的管不住。
现在纵然喜欢又怎么样,以后要是不喜欢了,以宴盛司的手段,君菀能讨到好吗?
光是想想申屠蓉就觉得浑身发寒。
君菀皱眉,“不是他哄的我,是我自己愿意的。”
“早晚都要领证的,我无所谓早还是晚。”
申屠蓉在电话那边沉默了很久,最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行吧,那晚上我们大家为你开个告别单身的派对,虽然你已经领证了,但该走的仪式咱们得陪着你走完是不是?”
“恩。”君菀点头,“但你们下次不可以在宴盛司面前说这种话。”
“那当然,我们又不傻。”关键是她们也不敢啊。
除非想要被宴盛司惦记上然后遭受他疯狂的报复。
君菀挂断电话往外面走。
但是还没走两步又接到了宫莺的电话。
问的问题和申屠蓉那些问题都大同小异。
她草草的应付完,却又陆续接到几个电话。
问的还是宴盛司这事儿。
慢慢的,君菀就有些烦了。
她索性在群里直接艾特了全体。
【@全体成员,晚上我要开一个告别单身的派对,大家有空的都可以来参加。】
群里顿时就热闹起来。
一排排的刷着要去肯定去。
君菀轻吸了一口气,走出大门口就看见宴盛司还在原地等着她。
只是神情依然不怎么高兴。
君菀隔着大门盯着宴盛司看了好一会儿。
久到旁边的人都纷纷看向她,觉得她奇怪了才抬脚继续往外面走。
宴盛司见她来了,正要说话。
却见君菀突然抬起了手,一巴掌拍在宴盛司的额头上,“干什么一直拉着一张臭脸?”
宴盛司被拍的愣了下。
视线落在君菀脸上,却发现她笑的特别好看。
“蠢狗。”君菀笑了笑,“画上有你。”
宴盛司错愕的神情就这么停留在了脸上,和被打了之后他瞪的溜圆的眼睛一起,少了几分锋锐多了点难得的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