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菀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就想要收回脚。
却被宴盛司死死的握住。
脚踝滚烫。
君菀脸都红透了。
她俯身，压低声音说：“你是不是疯了，我开玩笑的！”
“是吗？可我没和你在开玩笑。”宴盛司指腹用力，“跳吗？”
周围的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一幕。
申屠蓉眼瞳震颤。
不是没见过宴盛司对君菀好。
可宴盛司那样的人，她总觉得那是为了达到目的装出来的好。
但那些‘她以为’在这一刻被宴盛司当场击打的粉碎。
而那个喝醉了的女孩则是直接醒酒了，不仅醒酒了，浑身还一阵阵的发冷。
宴盛司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她们不认识的样子。
‘咔嚓’一声脆响，是红酒砸落在地上的声音。
女孩转头，发现刚才说自己和宴盛司差点就联姻了的那个女孩不小心打落了桌子上的一瓶红酒。
她怔怔的看着不远处的两人。
君菀比谁都勇敢，她握住了那颗宝石。
可那颗宝石却没有锋芒了，触手生温。
无穷无尽的后悔与羡慕在此刻压都压不住，仿佛如海啸已至，将她彻底吞没。
女人撑着桌面，另一只手垂在身侧轻轻发抖。
宴盛司无视了这些人惊讶的目光，晃了晃君菀的脚笑了笑，又问了一遍，“跳吗？”
君菀看着自己的脚踝，压下心底层层叠加出来的怪异感觉，顶着所有人的目光朝着宴盛司伸出手。
“跳。”
宴盛司顺手牵住了她，将人从高凳上接了下来。
君菀一手搭在宴盛司的腰上，舞池里除了他们之外空无一人。
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小陛下以前跳过舞吗？”宴盛司稳稳的托住她的腰，将人往自己怀里一带，君菀的裙摆飞扬起来，右肩礼服上的金丝珠穗跟着‘哗啦’一下散开碰撞。
“在赤国的时候？”君菀挑眉，回道：“没跳过，没空，从出生开始我也就学过一曲舞。”
宴盛司舞步顿了一下。
随后声音低了一些，“我知道那支舞。”
他声音好听，又因为两人贴的很近，导致说话声都像是紧贴着君菀的耳垂说出来的一样。
“万军齐归，闻登鼓响，胜舞当起。”宴盛司说出了《六国令》中的那几句话。
“是。”君菀点头，随着音乐往后一拉一带，又重新在宴盛司面前站定，温柔的舞都被她跳出了几分飒爽的味道，“胜舞当在赤国胜利之后，由君王献给上天的舞。”
只不过她学是学了。
这辈子都没机会跳了而已。
宴盛司看了她一眼，轻笑说：“我想看。”
正好一曲完毕，君菀松开了宴盛司的手，整理了一下衣裙说：“那个没机会跳了。”
她是战败的君王。
只不过……
君菀皱着眉头看着宴盛司，“你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