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盛司抱着她的腰,张了张嘴,含糊的贴着她的唇喊她的名字。
“君菀。”
腰上一松。
他彻底的睡了过去。
君菀人还撑在床上。
一阵阵的热气往脸上冲。
她僵硬着脊背在旁边坐直了。
挂在房间里的古董钟还在‘咔哒’‘咔哒’的响着。
宴盛司就喜欢收集这种东西,那银色的钟摆不断的发出比普通时钟要吵好多倍的声音。
吵的君菀都没法儿正常思考了。
下一秒,君菀猛地转头瞪了宴盛司一眼,又瞪了那时钟一眼。
她大步往时钟的方向走去。
……
这会儿,纪林白也带着钱若雪见了程琳和武源两人。
程琳和武源两人对着宴盛司还能黑个脸。
但对着人家钱若雪这个小姑娘可就不能摆脸色了。
嘘寒问暖的。
“这是我女朋友。”纪林白笑着介绍。
两人其实一直就没断过,纪林白自己心里也清楚。
他离不开她。
从来就没成功分手过。
“叔叔阿姨好。”钱若雪脸色通红。
程琳心底还是很复杂的。
“好孩子。”程琳握着钱若雪的手,眼眶发红,“谢谢你。”
在她和武源还没回国之前,纪林白只是一个病瘫在床的男人。
试问这世上能有几个女孩不嫌弃?
哪怕不嫌弃,又有几个能下得了狠心不离开?
这不是心狠不心狠的问题,只是现实的压力,眼看无望的未来。
她儿子眼光是真的很好。
也是因为纪林白真的太好。
遇到过这样的男人,以后要怎么将就。
“小雪要去叔叔阿姨家坐一坐吗?”程琳知道儿子肯定把他们俩的身份告诉钱若雪了,说起话来就没有那么拘谨。
“不了,我得回去了。”
钱若雪看了眼时间,再不回去钱老太太怕是要发飙。
说着她还拍了拍纪林白,“走了啊。”
结果本来是拍在他的膝盖上的。
却拍到了毛毯下仿佛藏着的硬邦邦的东西。
“恩?”钱若雪下意识问:“你这底下放了什么东西?”
纪林白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就调整了回来,谁也没注意到。
“没什么。”纪林白不动声色的将毯子拉上去了几分,“是暖腿的。”
钱若雪闻言也就不问了。
和几人挥手告别。
肉包跟着玩了这么久,身体有些透支,这会儿脸色红红的抓着纪林白的手在旁边乖乖的站着,很困了也不敢说自己困,怕自己给别人添麻烦了。
“咱们也回去吧。”程琳摸了摸肉包的脑袋,觉得怎么看怎么可爱,“这孩子可真是懂事,肉包你先去车上睡,等会儿叔叔阿姨送你回医院。”
肉包有些抵不住困意,爬上车子还知道脱鞋子才躺在了后座上。
纪林白看着肉包,轻叹了一口气。
“可惜没有一对好父母。”
“肉包这是怎么了?”程琳只知道这是宴家的孩子。
本来是有点抵触的,因为君菀说过,宴家除了宴盛司没一个好东西。
但是这孩子算是个例外。
太讨人喜欢,太懂事了。
“他父亲是个畜生,在家里对他动不动便是拳打脚踢。”纪林白的手落在膝盖上。“宴家老大宴志远,是肉包的爸爸,至于妈妈,不知道是谁,没听他们提过,宴志远也从来没说过。”
“还有这样的父亲?”武源最看不上的便是在外没什么本事,回家打老婆孩子的那种窝囊废,“养在这种畜生身边,还不如不生不养。”
以后要给孩子带来多大的心理阴影啊。
几人一起上车。
纪林白就坐在肉包的旁边。
他见肉包脸色红彤彤的,皱着眉伸手摸了摸,却发现入手是一片滚烫。
这孩子发烧了。
“爸妈,等会儿看看前面有没有医院或者药方,就近买点退烧药,肉包好像发烧了。”虽然直接回医院那边也可以,但是他担心烧久了心脏那边又出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