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菀收拢了垂在旁边的右手。
她手痒。
宴盛司无奈,“看吧,你又不愿意,我告诉你除了这个我其他的补偿都不需要。”
宴盛司咽了一颗玉米,突然像是想到什么,笑着走过去附身说:“当然,如果你愿意做点更亲近的,那就不仅是补偿安慰了,那就是奖……”
话都没说完,嘴巴里就被塞了一根烤玉米,君菀把他手上的玉米堵他嘴里了。
“闭嘴吧你!”
君菀气的脖颈都红了。
她刚才还在怀疑宴盛司之前那些疯名儿是不是别人以讹传讹。
如今看来。
虽然事实有些偏颇,但绝对不是空穴来风!!
宴盛司有一口没一口的咬着玉米。
他慢吞吞的跟在君菀身后,腿长,要和君菀保持一样的速度的话,就得放慢自己的脚步。
他走在后面,视线轻飘飘的落在君菀雪白的后颈上,君菀的后颈修长,是特别漂亮的天鹅颈,碎发落在上面,让他忍不住想要伸出手去顺着颈部一路到锁骨。
宴盛司眼神暗了暗,舔了舔自己的唇角,狠狠咬了一口玉米。
而在前面走着的君菀也没好到哪里去。
她走在前面,耳尖却悄悄的红了。
后面那道视线炽热的像是想要再将她生吞活剥了一样。
君菀走的快了点。
宴盛司开心了。
恩,这才是他正常的走路速度啊。
君菀往前走了一段,却接到了医院那边打过来的电话,“君小姐,您哥哥回到病房之后突然出现了非常严重的肌束颤动,休克……”
后面的话君菀没有听清楚。
她脚下一软就要往旁边的大马路上栽倒过去。
被宴盛司一把抓住,两颗温热的玉米掉在地上,被车轮无情碾过,只剩下冰冷的痕迹和炸开后惨不忍睹的玉米泥。
宴盛司神情暴躁,眼瞳微微发抖,几乎是用吼的道:“君菀!你有没有脑子!往哪儿跌呢?”
“宴盛司。”君菀的声音是从来都没有的畏惧害怕,和只剩一线就要崩溃的惊悚感,“她们说,我哥哥……”
宴盛司眼神一变,立刻说:“我们现在就过去。”
“我腿软。”这大概是君菀从来没有过的狼狈时刻,她是真的腿软,软到站都站不起来。
宴盛司二话不说就将君菀抱了起来,“我抱你去。”
耳旁是风声,离车子还有一定的距离,君菀觉得眼前一片炸开的白光。
她的亲人。
她要再一次失去他了。
心脏像是被人摁进了搅拌机一样的疼痛,她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曾经噩梦一样的岁月像是光下阴影一样缠绕上来,扼住她的咽喉让她觉得难以呼吸。
“别害怕。”
宴盛司的声音在她耳旁炸响,和喘息声一起,让她冰凉麻木的指尖恢复了一点触感,“我陪着你,我永远陪着你。”
两人来到医院的时候,君菀已经好多了。
她到底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
一路跑到了医院,手脚冰凉。
程琳和武源都已经在了。
程琳正在摸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