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姝越听神情越难看。
这些年在国外,君临婳也没有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君临婳要为了一个君菀和她翻脸?
她一把拂开了君临婳的手,目光冰冷的注视着她说:“你现在是要站在君菀那边?你还是我的亲妹妹吗?”
她脸色煞白的笑了起来,“君菀说的是对的,你当我是你君临婳的一条狗吗?我可是你姐!”
她要这么说,君临婳的脸色也跟着沉了下来。
她费尽心思的在这里和这些人周旋,讨好君老太,又去安抚频频被君临姝挑衅的君菀。
结果君临姝竟然是这么看她的?
君临姝不是她的狗。
她才像是一只费劲了心思还吃力不讨好的狗。
君临婳眼中的崩溃和暴躁尽数的消退,盛怒到极致的时候,人反倒是冷静了下来。
她目光平静却冰冷的注视着君临姝,声音也没有任何欺负,就好像和一块木头说话一样不带感情,“你是这样看我的?”
君临姝硬着脖子,君临婳从小迁就她让君临姝有了现在的脾气。
再加上君临姝这么多年模仿宴盛司那股子狠劲儿疯劲儿,学的一点不像,可脾气却比谁都大。
听了这话直接把头一扬冷笑说:“难道不是?”
“你明知道君菀是我最讨厌的人,你还要我去和她低头,讨好她,你当她君菀配吗?”
“君临婳我告诉你,要我对君菀低头,这辈子不可能。”
“你要去做君菀的走狗你就去,别拖着我,我不想当你这种没脾气的软骨头!”
君临姝巴拉巴拉的如同机关枪一样说了个干净,也说的自己心头畅快,一口浊气没了。
等她抬起头,对上君临婳的眼神时心尖却狠狠一颤。
君临婳眼底浸透了失望。
那失望就好像压着她在寒冬中破冰坠水,刺入骨髓的冷痛。
“小婳……”君临姝心头一紧,下意识的要往前一步拉她的手。
君临婳却避开了。
她语气淡漠,完全看不出一开始暴怒的样子了,“我知道了,以后我不会再要求你做这坐那了,我现在要去医院一趟,姐姐去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君临婳直接转身往外面走,再也没有回头。
“医院?去医院干什么?”君临姝嘀咕了一句。
旁边的佣人生怕她留在君家发火她们遭殃,立刻接话说:“是老太太看见君菀的消息被气晕了过去,跌下去的时候磕到了头,流了好多血。”
君临姝一愣,随后立刻咬牙。
又是君菀!
她头发变成这样是君菀的错,和君临婳吵架也都是君菀的错!
君临姝低下头,眼中满是被逼到极限的狠厉,君菀……怎么不去死呢……
……
“妈妈事先没有和你商量过,你是不是生气了?”
医院里,程琳正在给君菀和纪林白小心翼翼的端上来一盘水果。
两人脑子一热就召开了记者会。
弄完之后才惊醒过来,都没和儿子女儿说过。
纪林白见她这小心的样子便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妈妈,你们想公开就公开吧,我都没关系。”
反正小菀的股份也拿到了。
程琳看着君菀,武源也看着她。
宴盛司乐的看他们吵架,在旁边笑眯眯的不吱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