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晓芸顿时觉得脖子一痛。
她是想象的痛。
君菀是实打实疼了。
风吹拂在她的脸上,底下的马底子不错,心情正好着呢。
冷不丁发现肩膀一凉。
宴盛司竟然低头在她右边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嘶。”君菀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属狗的吗?”
她直接拉停了缰绳。
伸手去推宴盛司的脑袋。
可马停了,宴盛司另一只手也空出来了。
他直接摁住了君菀的手。
白皙的肩头像是被惩罚性的咬了一口,可也就那一口。
下一刻就被温柔的吻了吻,唇畔擦着还隐隐泛痛的肌肤落在了她的耳畔旁。
君菀眼尾痛的通红,开口声音都抖了,“你胆子可真大。”
宴盛司似乎是笑了一声。
笑声伴随着温热的气息落在她颈部,激出一片密密麻麻的战栗。
“要不要和我比一比?”
宴盛司突然问。
“如果我赢了,你就答应我一件事情。”
好久没骑马了,君菀正手痒着,闻言顿时眼睛一亮,连刚才被咬的那一口都不计较了。
“真的?”君菀挑眉,“要是我赢了,你也得答应我一件事情。”
宴盛司点头,“可以。”
君菀顿时转身,“我选马!”
见这两人要比赛。
那些想来和君菀谈合作蹭好处的人也都是聚了过来。
谈不成生意,还可以看个热闹嘛。
大家笑眯眯的。
有热闹看,就没人搭理君临姝了。
当然,金晓芸还是一脸警惕的盯着君临姝。
听说这人喜欢君总的男人?
胆子真的肥!
金晓芸脸色不好看,没人可以觊觎她的CP!
觊觎者!杀无赦!
没错,《六国令》作者不写燕司君菀的糖,她自己在现实里磕!又不是磕不起!
多养眼啊。
君临姝被金晓芸瞪了好几眼,越发心头火起,她捂着自己一阵阵抽痛的脑袋,只觉得冷风阵阵往脑袋里灌。
而那边,君菀已经挑好了自己的马。
“少夫人,你可悠着点啊,这匹马它烈的很。”马场老板亲自走出来劝。
他一脸苍白,要是君菀被这马伤了,那宴盛司还不得直接弄死他?
虽然宴盛司现在和君菀在一起的时候,能露出那种宛如四月春临的笑容。
可他一转过身,对着哪个不是凛冬已至,就算是笑也是那种好像时刻会将他们剥皮抽骨的笑。
老板在心底哭天抢地,脸上还要稳住不流露半分。
“少夫人,我这边还有跑的快但是性格特别好的马,适合你们女孩子……”
“不用。”君菀皱眉打断,“我和马儿熟悉熟悉就好。”
老板见状也不敢多说了。
君临姝急着打听君生的下落立功,可君菀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着,根本不给她发挥的机会。
突然间君菀选了这里最烈的马,君临姝顿时就笑了起来。
“这可真是自找死路。”
君临姝以前也选过这个马。
只是她以为安抚好了,上去就被摔了下来。
还好旁边有人,不然当场就得受伤。
君临姝死死盯着君菀,心中恶毒的想,最好君菀摔下来,脑子落地是最好,能让马蹄踩上两脚就更好了。
她看着君菀给那匹马喂好吃的。
眼高于顶的马喷了喷气,表示自己根本不想吃。
但是很快,君菀的手就落在了马背上。
老板见她的手几次都抚摸在了马儿最舒服的地方。
这马名叫‘踏雪’,每匹马都有自己的性格。
君菀又投喂,又给马儿顺着它舒服的地方。
踏雪高昂着的脑袋一点点的低了下来。
君菀眼中笑意一闪而过,她也不着急。
一直让踏雪熟悉自己身上的气味。
踏雪被伺候的舒舒服服的,还难得的用自己的脑袋蹭了蹭君菀。
老板奇了,“少夫人的手法看着一点都不像是没养过马的人,倒像是每一天都和妈接触的。”
可君菀是实打实的京市大小姐啊。
再怎么样怎么可能天天和马接触呢?
君菀笑了笑。
身后那些人看的都要睡着了。
终于,君菀脸上神情一变。
她拿了马鞭,抓着缰绳直接翻身上马。
踏雪似乎是有些躁动。
可上马之后君菀就不像刚才那样顺着它了。
它似乎是想要甩君菀下来。
可好几次都没成功,反倒是被君菀牵着缰绳不断的往前跑。
一开始它还别着头,君菀让它往左它偏要往右。
可后来在君菀小幅度不断的调整中,它渐渐的跟着君菀的掌控走了。
她想让它和它亲近不抵触的时候,自然是要温和的对待它。
可一旦想要让它听自己的话让自己驰骋大地,那温和是没有用的,尤其这种烈马,要耗,要征服!那就不能用太软的手段,要循序渐进的强硬起来。
君临姝强撑着自己病刚好的疲惫,脸上裹了一层马场被风吹起来的风沙,可依然盖不住她满脸的震惊。
君菀竟然没有被甩下来。
她猛地握住了拳头,脸色骤然阴沉下来。
君菀越是什么事情都做的好,她就越觉得妒火难平,眼里像是要透出毒汁一样的凶狠。
‘啪’!
君菀终于动了鞭子了。
踏雪飞驰了起来,君菀的头发束的高高的,发梢都透着几分一切可控的有余。
“宴盛司!”她脸红扑扑的,一双眼睛像水洗过一样明亮,看向宴盛司笑声里都透着生气勃勃,“来!比!”
宴盛司遥遥看着她,纵容的驭马而来,阳光洒在两人身上。
马场上也只能看见这两人。
灼灼耀目,般配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