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归平两人在大原休整几日,明归平有空便去女子聚集的街市或者寺庙,观察女子的装扮和体态举止。
明珠问:“姐姐要讨好男人?”
明归平怔道:“啊?”
明珠满面义气,“姐姐看中哪个公的,跟我说便是,我把人打听话了带过来。不用这般拐弯抹角。”
明归平扶额:“有一事我正要跟你说,你在外行走需有耐心,不然会惹出许多麻烦。要是碰到你打不过的对手,又不能逃脱,后果就危险了。”
“姐姐说的是。”明珠点头,认真道,“姐姐眉毛画歪了。”
她过来认真给明归平描眉,凑近了少女的脸庞,明珠的红唇湿润,眼睫清晰可见,少女的气味扑了明归平满面,明归平涨红脸,身上僵起来。
明珠握着眉笔不解,“姐姐躲什么?眉毛更歪了。”
明归平断续道:“你,不要跟我这么近。”
明珠闻身上有没有怪味,明归平又退开些,沉吟道:“明珠,万川千岛有一个女修修行的坤心宫,我要投去那里修行。你要不要继续跟着我?”
明珠点头:“我跟姐姐一起。”
明归平又说:“我进坤心宫是为调查私事,你跟我进入坤心宫,凡事少说话,不要发脾气。”
明珠道:“好。我跟姐姐不分开。”
在大原淳于氏那几天,淳于伯尤其礼待明归平,淳于计没有认出女身的明归平,只是见到长老总是亲自和明归平相谈,觉得这女修必是个重要的人物。不过淳于计和琼华正在新婚燕尔,淳于计眼中有美乐不可支,走路也是轻飘飘的,哪里还在乎别的事。
他回到家里,琼华一身白衣倚在窗前,素冷丽质,冰清玉洁一般,微微蹙着眉。
淳于计高兴道:“娘子。”
琼华淡淡看他一眼:“计哥,人吃不下就是吃不下了,族规不能剩粮食,甚是不近人情。”
淳于计说:“娘子习惯便好,大家觉得娘子太瘦了.....我以后叫人少做些饭就是。”
琼华叹:“你什么都不知道。”
淳于计说:“我比不上晋集蕴那公子哥儿,但我爱你是真的。”
琼华冷然不乐,半晌没有声音。
淳于计急了,“琼华,你是要怎么样?”
琼华皱眉:“我受家法斥责,你竟然什么都不做。”
淳于计道:“那是家法啊。”
琼华冷声:“集蕴便舍不得我受委屈。”
淳于计不高兴道:“你都做我娘子了,还提旧人干什么?他明明对不起你,而且死了。”
琼华冷道:“下里巴人。”她起身出去,淳于计去牵她的手,被琼华挥脱。
琼华在院落听到淳于家族内的有情男女对歌,民歌朗朗上口容易打动人心,但不掩俚语直白粗俗,满是繁i殖的气息,琼华面无表情,白玉似的脸上蒙上一层灰霜。
她看到一位清丽女子和一位浓眉大眼的少女被淳于伯从长老室送出来,少女声音传过来,“姐姐,我们要走了?”
那清丽女子正点头,说:“谁的白玉箫掉在地上?”
淳于人多是朴素布衣,只有琼花一身雪白轻纱,明归平不用多疑问,抬眼就看到不远处赏花浇水的琼华。
琼华停下手,淡声说:“谢谢。”
明珠拿了箫,“那个人的,姐姐我去还。”
琼华清清冷冷,欠身谢道:“我以一曲酬谢姑娘。”
明珠说:“你要吹给我们听?”
箫声起,幽雅忧伤婉转郁结,孤芳自赏却漂泊无根。
明珠听得拧了眉头:“你很不高兴。”
明归平认真注视琼华,没有说话。
琼华微微垂眸,“没有见过你们,二位是?”
明归平说:“明五,她是我妹妹明珠。”
明归平问:“琼华姑娘是思念坤心宫?”
明珠道:“姐姐,我们不是正要去...”
琼华没有回答。
明归平说:“你是哪里人,家在何处?”
琼华淡淡说:“我原来姓吕,父亲也是一派掌门,姑娘为何打听这个?”
明归平沉吟片刻,说:“琼华姑娘,你看来是聪明人,修为却不算高,我觉得可惜。”
琼华冷漠道,“哦,我竟被轻视了。姑娘瞧不起坤心宫,为何又想投进去修行?”
明归平说:“我没轻视你,只是你轻视自己。”
琼华说:“我只吹了一曲箫音,姑娘听出了许多。”
明归平诚恳道:“你嫁给淳于计是真心实意?为何要如此做才算成就和能耐?花在男人身上的精力,若用在修行练功上,你大有可为。”
琼华傲然道,“姑娘居高临下的自谓师长,有趣。如何称呼?”
明归平说:“明五...儿。她是我妹妹明珠。我们是中土来的修士,慕名坤心宫。”
琼华看明珠:“剑修的确厉害。坤心宫若有明珠姑娘,也是好事。你们有意拜进坤心宫,我可以代为引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