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她发现坤心宫主要教授的是如何和男人玩游戏，而且教授武艺的男人‘过分怜惜’女子、也没有人期待女子能有多优秀，女修以找到条件好的男人或者发生什么故事留名世间当作目的，赖飞飞的武功没有什么进展，失望的偷逃出坤心宫，女扮男装投入全意门。”
“她觉得男人之间习武打架不会客气、不会放水，扮男装能学到真本事。”月伏波笑说，“可爱，哈哈。”
“全意门武学确实是上等，而且尔氏府库丰厚，藏有很多精妙和失传的武功典籍，神兵利器也不可胜数，”明归平关心道，“赖飞飞可有得偿所愿，修成强者？”
“赖飞飞念着残废的哥哥，紧紧抓住在全意门学武的机会，刻苦练功，而且她资质也很不错。”月伏波说，“当时的全意门门主尔画蛇，某次半夜看到努力练功的赖飞飞后，尔画蛇察觉这个门人武功进境迅速，与人切磋比试从不服输，且接连打败其他弟子，很是优秀。他看中了赖飞飞，把她收作徒弟，当以后的左膀右臂来培养。”
明归平吃惊，尔画蛇和赖飞飞竟是师徒？
“赖飞飞被尔画蛇提拔后，有权力进入全意门的武学藏库，她在那里找到先祖武宗的功法秘籍...”
明归平叹，后人不争气。
“她很感激尔画蛇的知遇之恩，极是尊敬尔画蛇，武功上更加勤奋用功，在全意门里脱颖而出。尔画蛇对赖飞飞十分满意，尔画蛇指点她武功、指导她办事、带她与人结交，师徒感情很好。”
明归平忽然想起在万医师葬礼那日，尔画蛇在房中焚烧写有‘赖飞’的日记时，却满面冰冷。
“后来全意门与北冥魔君起战事，赖飞飞因为先祖赖豪死于魔手，对魔族深有仇恨，她不顾生死勇猛战斗，身受重伤昏迷，被尔画蛇所救。尔画蛇解衣治疗时，发现赖飞飞是缠胸的女子。”
明归平扼腕叹息，坤心宫错漏驳杂的功法怎么适合修行？赖飞飞一心向武，实在是不得已为之啊。
“尔画蛇震惊好奇，对赖飞飞生出别样心思。”月伏波冷淡道，“他查出坤心宫一个失踪的弟子原来是赖飞飞，尔画蛇把赖飞飞送回坤心宫。”
尔画蛇看到浑身是伤的徒儿，衣服下缠胸的布条磨损得带着补丁，又浸在血污和累累伤痕中。
他震惊之后，又突然心疼。
赖飞飞哭哭啼啼的下跪，‘师父，求求你不要把我送回坤心宫，让我继续跟你学武。’
尔画蛇说：‘你是女人。’
赖飞飞哭着恳求，‘师父，求求你，让我继续在全意门学功夫，求求你。’
尔画蛇语气里含着几分柔情：‘去坤心宫，你该去那。我会去陪你。’
尔画蛇亲自给赖飞飞在坤心宫中取名‘师妃’，名字中含着一份寓意。
赖飞飞不喜欢这个名字，不想被打回坤心宫，她明明离实现家族的心愿、武道的高处已经不远了。
她那么顽强，尔画蛇生出征服欲。因为赖飞飞出身贫贱穷苦，他让赖飞飞在坤心宫中呆过一段时间，用坤心宫将她打造成世间最有名的女修，然后便可以娶她为妻子。
尔画蛇追求坤心宫的赖飞飞，赖飞飞不喜欢师父，她哀求倾诉道：‘师父，我担负家里的责任，要做强大的武者，这些坤心宫给不了我。’而且她在勤修武道时，也真心喜欢上武学。
尔画蛇笑，‘做我的妻子，我的事业就是你的事业，强者亦如是。’
赖飞飞被困在坤心宫，变得萎靡、烦闷。
她恳求、哀求、讨好尔画蛇，被尔画蛇握在掌心逃不出去，而尔画蛇一步步征服她，乐在其中。
赖飞飞开始生出怨恨，和他几番争吵，甚而暴躁得抽刀打去，又被尔画蛇打败倒下，不能反抗。赖飞飞情绪变得愤怒激烈，两人矛盾加剧。
尔画蛇一定要收服她，把她全部控制在手里。赖飞飞不服输，屡败屡战，一定要挣脱出去。
尔画蛇几番战斗将赖飞飞打伤，终于忍无可忍，在赖飞飞就是不改主意不肯屈服的怒火中，打败她后失控将她强
月伏波讲到这里，饮那难喝的苦酒，“那一天，这个可爱单纯的姑娘，终于从梦想里醒过来了。”
月伏波悠悠叙述：“她本来以为自己靠努力就可以成功、成为强者，那天终于知道她不管多么努力，都能被男人轻易拉下去，抹杀她的努力，轻易推倒她、侮辱她，轻易就能伤害她、把她打下高台拴起来，她一辈子在他们的规则下面，为他们活，活得自卑敏感、反复多疑，活得既生气又害怕。”
“男人能容易的捧她起来，让她以为自己确实不错，也能轻易摧毁她的努力，否认她的存在、伤害她的身体。”
“别人塑造她是谁，别人认为她是什么，她才是什么。”
“她本以为自己努力之后，就能得到尊重和自由，她做的一切，都是为成为想成为的人。”
“然而原来她实在是无知得很，不知道在男人面前自己的力量有多弱小。她以为自己努力了，能够改变什么。”
“她只是个女人而已，就是孩子、妻子、以后某些孩子的娘亲，却不是一个人，不是她自己。”
月伏波道：“我记性好，按赖飞飞的书信讲的。”
明归平说不出话来。
“赖飞飞初次被男人伤害□□，心生痛苦，对男人生出恐惧，自此厌恶男人，对尔画蛇满心怨恨。”
“尔画蛇自觉有过，离开赖飞飞，三年避而不见。”
月伏波嘘口气，忧伤道：“这三年里，赖飞飞在坤心宫中遇到从无香宫入世游学的凤栖姑娘。凤栖姑娘说无香宫跟坤心宫同出一源，特地来坤心宫拜访借住。”
“凤栖温柔清洁，又是没有威胁的女子。赖飞飞和她切磋武功、研究武学，十分相投，两人结成知音，赖飞飞相见恨晚。”
“她厌恶男人，对凤栖渐渐生出了别样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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