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翔苦笑:“五叔祖,什么女人会愿意和我过?为我生孩子?”
明归平沉默。
赖翔也无意道:“明先生,罢了,不谈这事。”
明归平悲悯的开口:“翔儿,其他女人若不愿,会有女人能给你生孩子。”
一声鸦鸣炸响在明归平耳边,明归平头上一痛,被陡然扑翅来的黑鸦狠啄一口。
黑鸦口中吼出姬熙阳的声音,“荒唐!”
赖翔两人吓住:“明先生,那乌鸦会说话!”
明归平伸手安抚发火的黑鸦,道:“无妨,无事。”他对黑鸦解释:“翔儿是二师兄后人…这一支遭遇实在悲惨,怎能断绝?”
黑鸦怒目而视。
明归平说:“修行人情缘可断、生死大事都可以置之度外,比起来女体生出一个孩子不算什么。”
黑鸦冷冷:“区区赖氏堪配五儿?”
“不是这样说,此举只为扶助赖氏一支,并无委屈啊!”
“敢付身,本君杀他!”
黑鸦爪子勾紧明归平肩膀,扎得明归平生疼,钉在身上不离开。
明归平想,我倒没想要道侣了,大师兄说起别人配不上我这阴阳双身的女体,那能配上的是谁?
赖翔说:“明先生是好人,我希望先生能好好活下去,洪炉大冶骗子多。”
明归平解释:“智士原本便讲权(暂时)变,直行有困难便去绕行,不必做无意义的损耗,他们智士一门的先祖英君琢便是如此,四师兄随机应变、处事并不意气和鲁莽,我也见他因此化解不少危机和矛盾。现在智士下的洪炉大冶,学了些权术机关的皮毛枝节,没学到远见卓识,不过是站不起来的孩童去玩火,能点起火却逃不开、灭不了,一定惹火焚身、自取灭亡。”
他把从英幻那里听来的话跟冷了心的赖翔说,自己说得悲伤,自取灭亡,如今洪炉大冶就是后果了?
那年轻男子眼睛亮起:“老祖说得真好!”
赖翔跳眉:“臭小子,你听懂了?”
年轻男子不好意思道:“只是想起修士老爷们早上读的,‘既有妄心,即惊其神;既惊其神,即著万物;既著万物,即生贪求;既生贪求,即是烦恼...忧苦身心;便遭浊辱,流浪生死,常沉苦海…‘”
“他们不是老爷,也是一样在生死下转还挣扎的人。”明归平说,“小子!你听别人念这个便记下了?”
年轻人脸红,“我听得说得怪有理的,饥荒里过不好的烦心事也忘了。”
赖翔看到明先生笑起来,双目亮起清光。
明归平拿起年轻人的手探功脉,这年轻人身体健康,有灵蕴资质。
“你虽然成年晚了些,还可以努力。”
年轻人结巴的抽回又黑又粗糙的手,局促道:“老、老祖,我只是个种地的,家里靠人口出力养活,很穷,我只会干粗活…”
明归平说:“道无贵贱,有教无类,而众生皆有道种,你能爬过洪炉大冶外那条山道,就是洪炉大冶弟子。”
年轻人惊喜的吓住,“老、老爷,我也能当修士老爷?”
明归平沉脸,“修行人不是老爷!”
年轻人不住磕头,‘神仙’‘老祖宗’叫个不停,欢喜振奋的去了。
赖翔羡慕的看那跃跃欲试的年轻人,仿若看当年的自己。
明归平把赖翔推回屋里,给他调理一番身体之后出门,夜月当空,俯瞰经纶重楼,片片的灯光烁烁。
肩上的乌鸦开口:“赖翔说的没错,老四门下出骗子。”
明归平点头,“大师兄,我会小心。”
如果乌鸦是人,姬熙阳应该是皱眉看他。
“你帮赖家传承的想法,绝掉。”乌鸦冷冷道,“赖氏要死要活来找本君!”
明归平高兴道:“大师兄愿意帮忙?”
乌鸦冷哼一声,挥翅飞进黑夜。
晋鸣之来信说在大原淳于一族中还顺利,晋寄寓当年和淳于氏并没有直接仇怨,淳于氏和明归平最先相识,对明归平一向和善,他亡妻又是淳于女子,虽然惊异对象是洪炉大冶这坏名声的门派,但也愿意出手相助,只是淳于众带着破除师九思封印的开山斧出游未归,需要等待。
明归平思索寒门内也有合适修道的好孩子,只是像赖翔一样穷苦卑微,没有机会,他在星宿海下走访寻找,和气的对惊疑的农人们讲有入门修道的意志便去登山门。
明归平带着一身沙尘去看望赖翔,见他低头在屋外,神色埋在纷乱垂下的头发和拉碴的胡子后。
明归平说:“翔儿?”
赖翔抬头:“五叔祖,和我去正心居,听。”
明归平奇怪带起赖翔去连住心湖的正心居,心湖臭浊淌着垃圾,明归平思索该派人来清理,这时听得正心居里传来吆喝之声,赌大赌小,搏利亦搏贫,原来正心居竟成了赌场。
赖翔暗暗说:“五叔祖,不要出声,让人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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