尔画蛇负手背身，“她一直练武，你不知道原因？”
木灵焰眼睛一转：“赖飞飞…莫非准备逃跑？”
尔画蛇笑了，垂眸看手心，“不愧是我一手教出来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都不是善弱。”
这一笑毫无笑意。
尔画蛇召道：“宁怀虚！”
从洪炉大冶投来的圆胖修士喘着奔来，恭敬道：“门主召我何事？”
尔画蛇掷出一本古卷。
宁怀虚眼睛亮起，捧起古卷道。“昔年洪炉大冶吕精芒为镇压天下修士编撰的刑书！门主有何命令？”
尔画蛇说：“封灵铐。”
木灵焰倩然笑道：“门主英明！”
尔画蛇提着黑沉的铁铐，走进几乎半毁的坤心宫，看到跪下发抖的赖飞飞。
她早知道门主回来问罪。
尔姗姗厉声骂她是祸水狐狸精，触痛赖飞飞心底的屈辱。
狐狸精？祸水？
我为人族舍弃性命的时候，我为尔氏不忌血泪的时候，我追求武道巅峰的时候，你这名门后代在何处？
你天生就是贵人，不用迁就别人，不用先要从贫苦艰难里挣出去，天材地宝随手可得，更不用感激任何人的怜悯和慷慨，由此只有拿自己去弥补。你的亲人健在，各个是世间强人，不会有人欺负你，轻视你。
为什么我在战场上那么努力，醒来时得到的肯定，只是我是一个特别的女人？一个有稀奇艳名的女修和猎物？
为什么我不曾战死，醒来时困在坤心宫，要被软刀子一点点切断自己？等到捆牢包裹好了送到门主床边去？
赖飞飞失去理智，狂刀斩去。
在看到尔姗姗倒下时，赖飞飞也惊慌失措。
“小姐！”她叫出一声，喉中一口腥甜，尝到血味。
尔姗姗被尔氏人抱走，赖飞飞也软软坐在地上。
她一动不动，等到尔氏的责问，等到白袍金带再次出现。
尔画蛇闻着浓烈的酒气，嫌恶的拧眉，从前在全意门时，身为徒弟的她还是干净可靠的，那时令人很满意。
赖飞飞低头说：“我伤了小姐，小姐现在如何？”
“你实在令我失望。”
赖飞飞放下刀，跪下等待鞭罚。
“还要闹多少事？”
她从前不是这样。
她从前不滥饮，不糊涂，不消沉，言行良好，生长的良好，自信苍天不负有心人，勤劳努力便是方法，所以斗志昂扬、充满希望，于是生机勃勃得耀眼。
一双铁铐落在面前，赖飞飞看看铁铐，仰头看尔画蛇黑沉的脸。
赖飞飞双手伸进铁铐，铁铐咔的合上，她立时双手沉重，竟然难得提起手来，而似乎灵脉滞住，灵力被吞进千钧重的铁铐。
见她主动服从，尔画蛇的气开始消去，他伸手摸赖飞飞的脸，被赖飞飞咬一口。
赖飞飞扭开头：“我不喜欢你。”
尔画蛇脸色没有变化，平静道：“为何练武？”
“赖飞飞是武者。”
尔画蛇淡笑一声：“尔氏给赖翔女人为赖氏生出后代，你随我生活去，如何？”
下一刻她被尔画蛇搂进怀里，尔画蛇慢声说：“飞飞…不要再恃宠而骄，本门主耐心有限，不只在一个女人身上。”
尔画蛇奇怪的质问：“难道我配不上你？”
赖飞飞忽然刺耳笑起来：“如果配得上就要嫁，飞飞在洪炉大冶就已经做人老婆了！从人魔大战之后，‘师父’就开始荒唐透顶！”
尔画蛇的脸越来越扭曲，赖飞飞继续尖利道：“赖氏虽然穷苦，但是也不要当乞丐！‘赖翔’死了，‘师父’没了，还有什么？”
尔画蛇抱住赖飞飞头的手更紧，苍白道：“没有？”
“没有，没有！”
尔画蛇似笑非笑，“‘好徒儿’，真诚实啊！”
他把动不了的赖飞飞拖进房中，愤怒的撕开她的衣服。
赖飞飞终于尖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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