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栖醒转时，看到遍地白衣尸体，赖飞飞满身血污，呆呆的望着她，
凤栖震惊，血水从赖飞飞的额头流过唇角，她慢慢说：“这些人...原来是我师兄弟。”
她提着血淋淋的刀，摇摇晃晃的向凤栖走来，狂笑起来：“我杀的是人....哈哈哈！斩断了！和尔氏的一切都斩断了！”
凤栖脖子一紧，被赖飞飞扳住吻住唇，血水顺着她的嘴流进凤栖口中，口鼻灌进浓烈的血腥气。
赖飞飞力大无比，虚弱的凤栖在她臂弯里动不了。
凤栖柔声对大哭的姑娘说：“飞飞，寻个地方为你洗干净身上。”
赖飞飞激烈的抱紧凤栖：“决不能让他们伤你，像尔画蛇欺负我一样对你做那种事...不行...不行！”
凤栖轻轻嗯一声，抚摸赖飞飞染血的头发。
凤栖寻到一处山间泉水，赖飞飞目中空洞，由着凤栖牵过去。
凤栖温声问：“飞飞，那些刀修都是你杀的？”
赖飞飞刺耳的笑一声。
凤栖捧起她的脸正视说：“他们是你昔日的师兄弟，你是为了我...是为了我，不要自责全是自己的错。”
赖飞飞眼神变得懵懂。
凤栖说：“我若功力还在时，遇到这样的侮辱，也会出手。”
“你会杀光他们吗？”
凤栖看赖飞飞情绪不稳，顺着说：“是，我很生气。”
凤栖牵引赖飞飞进泉水，在岸上洗血衣。
赖飞飞的声音响起：“你骗我。”
凤栖心里一停，面前刮起一阵风，赖飞飞身上淌着水，站在她面前。
赖飞飞说：“你才不会杀人，你不会的。”
“我在西渊战过群魔。”凤栖微笑，“我的剑上也染血，飞飞。”
赖飞飞说：“西渊？”
凤栖把她引进理智和现实：“尔画蛇知道我们回去找你哥哥，已经在洪炉大冶外埋伏。”
赖飞飞失神的问：“那怎么办？”
凤栖说：“以你我现在的力量，十分不利，飞飞，随我去无香宫求助修养，可好？”
赖飞飞没有主意，点点头。
凤栖心里松了气，赖飞飞忽然笑起来。
“凤儿，有个刀修认出我，叫我师兄。”
赖飞飞说：“我砍了他，现在耳边才听到他的喊声。”
赖飞飞双目充血，猛然按住凤栖，窒息一般的激烈亲上去。
凤栖惊异挣扎，不妙的发现赖飞飞力气本来很大，她挣脱不出。
她被赖飞飞拉扯着滚入泉水中，赖飞飞紧贴着她，开始呢喃说：“凤儿，我身上好热。”
凤栖危险道：“你...”
赖飞飞对着凤栖身上只是到处亲了一通，凤栖所幸她们都不知道别的。
凤栖惊魂未定，忍过赖飞飞如此胡闹过一通。
而睡去时赖飞飞臂膀牢牢圈着凤栖，凤栖出不去动不了，只得躺在赖飞飞怀里一夜。
两人折道向北方去，赖飞飞绝口不再提屠人之事，只是对凤栖的目光开始炽热起来，情话越来越多。
她采野果野菜做饭，夹起菜来要喂凤栖。
凤栖笑说：“可以自己吃。”
她避开赖飞飞的情趣，赖飞飞满面失望。
赖飞飞忽然伸手在她脸上摸了一把，手指沾着一粒饭吃进嘴里，笑眯眯的说：“凤儿这边的真好吃。”
情意浓浓，眼眸含热。
凤栖僵住，如临大敌。
她咳嗽一声，“我去收拾一下，吃过继续走吧。”
赖飞飞又来拉她的手，凤栖要躲，被大力的赖飞飞抢着抓住。
凤栖眼见人又要凑上来，开口道：“飞飞，你说好奇我在无香宫的生活？”
赖飞飞怔了怔，点头。
凤栖说：“我当大师姐时，师父威严少语，多重在参悟，所以入门的教理基本，开始是我教师弟师妹。”
赖飞飞笑：“凤儿真好。”
凤栖说：“师父在练功，他们来问，我没有缘由拒绝。”
凤栖轻咳一声：“我这么说：‘神神相守，物物相资，厥本其根。‘”
赖飞飞松了手摸头：“这是经文？”
凤栖点头：“‘忘形养气，忘气养神，忘神养虚，虚室生白，吉祥止止。’”
赖飞飞哦一声，“修行啊。”
凤栖道：“对，忘形养气，便有忘记淡却对形体色相的执着，一步步往后，越离道近，吉祥便会接连而来。”
赖飞飞听着。
凤栖正色：“飞飞，你却对我的肉身形体越来越看重，恋我色貌、沉浸触摸以为好事，是否和吉祥背道而走？”
赖飞飞愣道：”我...我错了吗？我就是喜欢凤儿...“
凤栖温和的点头：“你的喜欢，我已经知道了，不必处处粘在一起，反而不便。”
凤栖去别处收拾，赖飞飞低着头，望着手上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