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枯拍马屁,说主人和魔后以后在洪炉大冶尽享称心如意的快活日子。
噩梦中的明归平蹙紧眉,翻身向别处,红色喜服被魔主赤-裸的腿压住,明归平露出纹着‘闇’字的身体。
澹台闇抚摸明归平昏睡中深皱的眉头,冷笑一声。
鬼使寒毛竖起,不敢说出错话。
“在他心里洪炉大冶第一位,”魔主阴沉,“不是本座。”
催枯忙痛惜道:“唉!魔后这心盲和眼神不好得治!咱们主人才是天下至极的珍品!”
魔主扬起唇角,俯身捧起明归平的脸亲吻,黏黏腻腻向下吻到腰上,亲着‘闇’字,他轻轻笑起来。
饶是鬼使这没脸皮没下限的老手也觉得肉麻兮兮,移开目光看到明归平正直得苦大仇深的面孔,忽然道:“主人,名门正道的修士迂腐好面子,多有自杀寻死再或同归于尽的——魔后要是也受不住怎么办?”
澹台闇笑:“怎么,老东西怜惜本座的魔后?”
鬼使催枯打个魂飞天外的大寒颤,忙道:“老东西没出息,最喜欢的还是女人。主人手段高,只小的是一路看过来,魔后新婚新人,算是一路受刺激,主人一个一个摘掉他重视的东西,不会受得太猛,就.......”青脸鬼使挤出假泪擦拭,摆出满面关心道:“这个心尖尖上的人儿,主人不是盼了三千年么?”
明归平一在,魔主亲信的幻魔马上势弱失宠,鬼使乐意趁这机会往上爬爬,自然乐得明归平长久。
魔主哈哈笑,“疯了傻了,是本座的就好。”
催枯说:“主人,还记得从前宠过的归尘?”
澹台闇漠然,“嗯?”
“人界那听说归尘苦修道法,声名又起来。”催枯低头,“主人,他杀西渊魔族。”
魔主眼神幽幽,手放到明归平头发上。
澹台闇笑得美:“老东西,你说宝贝会杀本座?”
“魔后还没想开,心盲不是?”
澹台闇古怪的一笑。
“淳于丰。”魔主忽然叫出鬼使抛弃的人类名字,催枯身上一激,一时愣住。
澹台闇摸着明归平的唇,心不在焉的说:“你背叛淳于氏,可想过被淳于抓住处死?”
青面鬼使笑:“淳于老哥哥当着天下正道拿开山斧劈了老子的场面,想过百把遍了!”
澹台闇亲切道:“‘师兄愤然处死邪逆师弟’,本座也想过。”
一鬼一魔相视,勾起唇角。
澹台闇绽开暴戾阴狠的笑容。
催枯兴奋:“属下这就准备刑、工具去。”
明归平苏醒时脚不着地,身体摇晃,触目苍白与鲜红。
洪炉大冶的风吹过,夹带妖魔的腥气。
妖魔漫山,鬼怪横行,明归平触目眩晕。
澹台闇阴柔的脸极近,把他的视野遮蔽。朱润红唇吐出迷人香气,舌尖动起,总是魅惑。
明归平青筋鼓起,憋闷道:“我有腿,放下我!”
“本座要抱你,你就不能走。”
妖魔唏嘘怪叫,群起鼓噪要看更刺激的。幻魔脸色极差极黑的落在最后,玉手抓死几个吆喝的小妖。
明归平耳边又湿又痒,澹台闇开始舔他的耳朵,舌头卷动,含起他的耳垂。
明归平心累的颤抖,“够了!”
澹台闇吃吃笑,贴近他耳边低哑道:“看五师兄这样的耳垂也不是短命之人,果然没有死,活到三千年后和本座成亲。”
明归平满面怒色,压抑道:“糊涂东西!实情到底如何,你自己看不清楚?”
澹台闇没有心肝的嘻笑,故意刺激明归平说:“哦.......好师兄,‘贞烈’是什么?那天你说要做本座的主人,试试以身瑟诱,也许对本座有用。”
幻魔猛然抬头,看在群邪之首的血袍魔主。
澹台闇继续玩弄明归平的记忆和节操,“在那修身馆的竹林下面,五师兄坐到师弟腿上贴身口授,眉来眼去,一句一句.......”
魔众听着编造的污言秽语兴奋起来,小声说着记录下去,流传出这混乱而走肾的春-情野记到人间去。
明归平的脸果然扭曲得可怕,揪紧澹台闇衣领,“闭嘴!闭嘴!”
澹台闇轻声说:“师兄偷偷对臭毛丫头说的那句话,一样对本座讲一回。”
明归平沉默,然后冷笑一声。
“找我和找她,区别那么大吗?”澹台闇笑得浓烈,“难道我伺候得师兄没感觉?师兄为什么哭了好多回.......”
妖魔老练的屏息退后,准备一齐逃开。催枯机变的响亮拍了把脑门,岔开道:“啊呀才想起来!魔主,咱们西渊还有个好人儿也在洪炉大冶!”
魔主挑眉,催枯说:“是鬼修乱华!倒霉被晋寄寓一起带进沉墟底下,魔主还记得?”
鬼使指前方一片开裂的枯石悬崖,陈旧褪色的阵符被吹得作响,风卷粗沙,萧条扫过篆刻‘沉墟’的倒塌石碑。
双身蛇妖的男女头颅一齐笑道:“可惜了乱华‘天下第一’的好相貌,主人拉不拉他出来?”
明归平忽的想起旧事,“尔妙范是琼心姬的孙子,成了乱华!他受你操控,被你变成鬼修?”
澹台闇冷漠一笑,在‘沉墟’石碑前站了半刻,转身就走。
澹台闇讥笑:“明归平,解封晋寄寓是件傻事。”
明归平冷道,“二师兄武宗一门嫉恶如仇,你怕他传人现身,对你讨伐除恶?”
澹台闇嘲道:“晋寄寓就是天生的半魔混血,他倒是有脸,出头的气焰比谁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