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厉害,也是个人啊。”青面鬼使笑。
虚幽山谷快被尸体填满。
黑衣少女舞钝剑,手起剑下,剑光分裂尸兵。
衣衫湿透,汗水和尸血凝凝腻腻,越来越沉重,恶兽面具上染的血浆早已干涸,凝固在铁石的纹路沟壑里。
护体剑气散乱而狂暴,默顿实浸在杀戮恶战中。
山谷顶坐着青面鬼使,鬼使扬起冥幡,青灯在阴风中飘摆,谷底尸骸受了召唤,重新动起拼回,一个个再复生站起,攻向默顿实。
鬼使催枯期盼的玩着手中的锁链,盯着默顿实的脖颈,不论实力如何,如此孤军奋战,总有精疲力竭、再也打不了的时候。
到时可以捉这剑修女子做傀儡尸兵,或者炼成鬼奴驭使,吸收她一身精华与修为也极好。
他拿着智士弟子的头盖骨盛阴灵茶,悠哉游哉的吐出一口阴气,这时白嫩的红发幻魔出现,伸手就拿他阴灵茶喝,抱臂看谷底的无尽鏖战。
催枯笑:“幻魔,来老头子这里干什么?来的时候可见魔主兴致勃勃要召你呢。”
幻魔哼一声。
催枯挑眉:“哟,稀奇了,你来我这儿逃避主人的求欢?”
幻魔冷冷瞪他一眼,嘴角扬起一丝恶意。
催枯笑:“呵,幻魔,主人玩得又贪又凶是你几千年惯出来的,全受得了的,世上只有你,把主人都撂给魔后受用,这招够毒。青峰上几天假纯情的岁月静好,又得碎得稀里哗啦。”
幻魔得意的笑。
“魔随着欲望,岂会败给欲望?”催枯夸着魔僚,“明归平骨子里淌着玄门清净,和疯狗啃肉似的饿鬼魔主,呵......”
澹台闇由道入魔失去常心,脾气暴戾难测,大起大落得邪僻疯癫,明归平早就发现而且痛苦的体会过。
这日他在屋中长廊上抚摸墙上挂的弓箭,深敛眉头,止不住愁容。
浓烈的腥风狂袭进屋,这次莫名带着浓郁无比的诱香,好似妖魔捕食。
血袍魔主逆光而立,魔瞳通红的在后面盯着他,微微喘着气。
成魔之后真成牲畜。明归平心底憎恶道。
澹台闇抬头一抓,吸明归平到自己手上,双臂搂着他挤压似的摩着嗅着,“宝贝......比平时更好看了,本座眼光的确绝赞。”
腥风中诱香又浓了数倍,带着刺激情绪的味道,明归平心里同等为呼吸毒气,肩膀上刺痛,澹台闇留下一个灼灼的牙印。
澹台闇动情不已的磨蹭他:“五师兄,小七极爱的........”
“少废话,开始便是。”快结束了滚!
这话莫名伤了澹台闇不满足的心,亦激烈点燃了魔主的身,转成矛盾又凶狠的行动。
明归平咬着手臂,抓得床壁的木头千疮百孔,指甲里塞得满是木屑,刺进甲肉里流出血。
澹台闇极疯狂又肮脏,过去很长时间,明归平仍然没有被放过。
太久了,太久了.......明归平苦痛的想着。
澹台闇骤然狂躁的发怒:“你没有哭......还没哭.......还不够。”
“不骂本座,不反抗本座.......你不在意我!”澹台闇扯起他的头发,手指深深抠进去,眼眸暗红,“老子要让你哭!”
这是个畜生。明归平想,畜生,畜生.......
“本座爱你.......爱你.......”
明归平痛苦的抓挠床壁,畜生.......我明归平倒霉至极!倒霉至极!
床帘飘荡,澹台闇揽着满身伤痕的明归平,看着天光黎明出现。
他伸出指尖抹明归平眼皮下的泪水,喂到嘴里。
有反应,就是回应。
哭了,痛了,受不了的哀求,全是回应。有回应,有记忆,有牵扯。
呵,难道指望明归平那时会对他羞涩的笑,和他欢乐?
血腥味在床单弥漫,澹台闇低头看看明归平身下,然后挪开目光。
明归平极虚弱,脸上已经没有了血色,喉结滚动,发出几个干涸嘶哑的音。
澹台闇立即喂去水,凉水流下明归平的喉咙,明归平醒来,睁开肿胀的眼睛。
明归平绵软的爬起床,离开他的怀抱,扶着床柱、墙壁,晃着身体去拿能换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