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啊啊啊啊——!
弩|箭男一手握着弩一手紧紧拽着长绳,本来满心欢喜,然而下一刻,只觉得被一道莫名的吸力牢牢套了个正着,眨眼间脚尖离地,跟随着长绳被甩到了水面之上。
安慰男眼睁睁看着队友突然间像个风筝似的飞向姜添三人所处的位置,吓得当即大喊:“是文具!你个呆逼松手啊!”
“松个屁啊!”
大哥,我下面是水啊!
弩|箭男见脚底已经能清晰的倒影出自己的身影两眼一黑,干脆又闭上了眼:“顺便…我咋感觉被吊着的是我,这着力点是不是不对啊!”
没有不对,姜添的目标就是人。
淡白色的月光下,漆黑的小铁块盈盈发亮,被姜添捏在手上宛若一枚黑宝石,没有一分廉价感。
果箱被收走,一般人的思路是重新把果箱给抢夺回来,可惜姜添脑袋里具备的可不是如此单一的你来我往的思路。
把别人困在水中央的树上跟个树袋熊似的挂着,反正整条水道也是你们搞出来的,不如一起进来坐坐?
姜添又拿出两块磁铁,同样将目标锁定在敌人裹在身的衣服上。安慰男和哭腔男上一秒还束手无策、傻楞楞地看着飞上高空的兄弟,下一秒,猝不及防得,自己也被原地提溜了起来!
“啊啊啊啊卧槽!”安慰男显然没想到姜添手上竟然还有,先不说有没有反击准备,连心理准备都没有。
“庭中有奇树,绿叶发华滋!”
没想到才刚刚擦干眼泪的哭腔男竟然是三人中最靠谱的那一个,几乎是在后面二人被磁铁控制的瞬间抛出了知识点。
话音刚落,又是一颗茂盛的矮树于浑水中撑开了巍峨的树冠,第二座水中“小岛”
就此诞生。
“咚”的一声,飞在最前面弩|箭男安稳撞在了树上,虽然吃了满嘴的树叶,但也比一头摔进水里强上不少。只不过手上牵着的果箱在惯性的作用下又反方向飘回了姜添三人的树下,被早就在低处准备好的陆鸣拔掉了箭,重新捞了回去。
“咚——”
“咚——”
又是接连两声,安慰男与哭腔男步了弩|箭男的后尘纷纷撞上了树,三人抱着粗重的树干死死不撒手,最终停在了树上。。
“完了!我们的箱子!”安慰男晃下脑门上的树叶爆发出一声哀嚎:“还搁那放着呢!”
人被吸引过来了,箱子还在原地,只能说这棵树种的及时,不然人箱距离一旦超过三十米,三人就可能直接面临下课了。
弩|箭男体验了一把被磁铁吸到空中的感觉现在连看姜添眼神里都满是恐惧,抱紧了自己的小弩,小嘴叭叭地一个劲冲人嚷嚷:“那个…那个啥!警告哈!不能再用文具了哈!距离超过三十我们要扣评价分的,评价分扣完了我们就gg*了,我们gg了人数不够了你们也会gg哈!”
姜添、陆鸣、丁乐乐:“……”
好家伙,这熟练的威胁话语说得还挺有理有据。
两棵相距可能就五六米的树、六个蹲在树上面面相觑的人、一条淌在脚下毫无波澜的“河”,画面陷入静止,战况陷入僵局。
经过弩|箭男的一番“肺腑之言”双方的确没有了再动手的打算,秉持着我出不去你也别想出去的基本原则,也许待在树上这几分钟是他们之间最为“和睦”的时候。
闲着也是闲着,丁乐乐心中本就有气,翻了个白眼嘟嘟囔囔起来:“哼…如果不是你们半路埋伏,哪能轮到我们用文具把你们招回来…而且,你们怎么用个知识点还搞抄袭的啊?!”
“埋伏又没违反课程规则,本就是各凭本事的事情。”弩|箭男争道。
丁乐乐:“原来你们真的是一直跟着我们啊?!”
弩|箭男:“……”
他再也不说话了!
到嘴边的肉全飞了,箱子还被落在了拐角哭腔男气得脸发绿:“别理他了,抄袭都能说出来,大家都有的东西你们用了,还不准别人用?”
丁乐乐打了个喷嚏,觉得无语:“开个玩笑而已,有没有幽默感啊?”
哭腔男的性格特执拗:“真没有。”
“……”
标准的话题终结者。
双方人的胸口都有姓名牌,陆鸣看见哭腔男身上戴着写有十八班字样的名牌,不由自主地想记起当天校长宣布四班解体时的场景,名牌上的班级号被另外一个数字覆盖,像是抹除掉了一段时间的存在。
男生靠上树干闭目养生,躲避掉些许没必要存在的情绪。
距离脚下一潭死水消失时间还长,继丁乐乐之后姜添也悟到了“闲着也是闲着”的真理,视线转移到弩|箭男手上那把弩。
弩被男生爱惜地抱在胸口,只能从露出的边边角角看出材料是浅色的木头。
“你们武器是从哪来的?”姜添问得直接。
“啊?”弩|箭男一扭头就对上了姜添的眼睛,战战兢兢问:“武器?你说我手里的弩吗?”
姜添点点头:“对,不像是文具也不是之前课程的奖励,我想知道你从哪里得到它的。”
刚发完“闭嘴誓言”的弩|箭男被姜添诚恳的态度带动,懵懵懂懂间缓缓道:“这个啊,不就是在……唔唔唔!!”
“不就是他自己带进来的吗?私有物品、私有物品!”安慰男千钧一发之际甩手捂住了队友的嘴,打着哈哈一笑而过。
丁乐乐以为自己听错了:“呵呵,这能上飞机?”
安慰男认真脸:“托运。”
丁乐乐继续怀疑:“这玩意,托运也不行吧?”
安慰男继续圆:“申报了的。”
丁乐乐打破沙锅问到底:“给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