淄城市,天空阴沉。
孝妇河大桥下。
萧牧之手持鱼竿钓鱼,表情淡然,眼神却比天空更阴沉一丝。
身后,数百黑衣彪悍保镖一字排开,将整条河清场,连绵十公里,来回巡视如临大敌。
他手中鱼竿轻轻一点轻抖,一条金色鲤鱼骤然跃出水面挣扎。
“时间到了,您该回去了。”
身后一唐装老人叹了口气:“老太太知道错了,想您回去。”
“回去?”
萧牧之嘴角露出一丝嘲讽:“那我是钓鱼,还是被钓的这条鱼?”
唐装老人眼神闪过恐惧,恭敬低头不言,眼前男人,如同一座巍峨大山,冲天的桀骜,睥睨四野!
霸主,这才是真正的霸主!
“永远记住,我的命运,我萧牧之自己说了算!”
萧牧之表情冷峻至极,手腕灵巧一抖,眼见金色鲤鱼脱钩跃入水中游走,嘴角划出一丝冷酷弧度!
所有保镖身体绷直,一丝不动,如同石像一般,目光崇敬狂热盯着眼前伟岸男人。
萧牧之!
淄城巨贾萧家长子嫡孙,第一顺位继承者。
萧牧之!
华夏传奇战神,横扫四野未尝一败,权势财富滔天,宵小退避三舍。
“回去告诉她,她生,或者死,与我无关。”
萧牧之剑眉之下眼神冰冷,淡淡吐出几个字:“把我送入孤儿院的那一刻,我的命,天早已注定!”
骤然一声惊雷,炸裂群山回荡!
“给我命的,是天,是这该死的命运,不是她!”
萧牧之骤然厉喝,挥手扔掉鱼竿走入旁边豪车之中。
暴雨如骤瓢泼,所有保镖单膝跪地目送汽车离去,在暴雨之中纹丝不动,如同一块块巨石木桩。
唐装老人僵直身子突然瘫软,噗通跪倒在地。
他扬天喃喃,泪流满面:“老爷,您做错了,我们真的错过了!”
车上。
萧牧之掏出电话,电话对面恭敬:“查到了,她在淄城长大,东山医科大毕业后分配到了一家民营医院实习医,可是现在要结婚了,对方是医院投资方的公子。”
他眉宇之间带着一丝冰冷淡淡:“我不在,她怎么能结婚?”
“怎么办?”
“当然是抢回来!”
萧牧之划出一丝冰冷弧度,随手挂断电话。
轻轻伸出右手腕,摸索一块早已经斑驳沾血手帕,冰冷眼神骤然多了几丝温度。
是她吗,她竟然要结婚了?
当年萧牧之父母婚姻因受到家中反对,私奔逃离,颠沛流离吃了很多苦。
十三年前,因父亲车祸去世,七岁的萧牧之被母亲送回萧家。
母亲跪了三天三夜,头都磕出了血,只为了信守父亲的嘱托让儿子认祖归宗,却被萧家老太太无情拒绝,乱棍打出!
母亲万念俱灰,将萧牧之送往一家私人孤儿院后跳河自尽。
而萧牧之在孤儿院受尽欺辱折磨。
只有她,为萧牧之遮风挡雨,挡住萧牧之,替他抵挡拳打脚踢,给他擦血。
那一双倔强而又温柔的的双眸,早已经印刻在了萧牧之心中,成为了他最高的精神信仰,像是一团火,在他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不断灼烧他的魂,疼!
之后,萧牧之被神秘组织带走到一个荒蛮岛屿,接受了让所有人听到都会恐惧的恶魔训练,五年,残酷的竞争,残酷的淘汰。
吃饭会被下毒,洗澡会被暗杀,甚至睡觉都会被暗杀。
一万竞争对手,只要一个,只留一个,甚至所有教官都得陪葬死!
造神计划,只有神能活下来!
最终,踩着尸山血海走出的只有萧牧之,伤痕累累,傲骨铮铮,目光如剑,睥睨四野!
萧牧之的出现,令世界颤抖,所有群雄匍匐在他脚下。
又是一个五年,他已经是战神,已经是踩着敌人头颅狂饮豪醉的不死狂徒,所有人心中的丰碑。
他累了,选择了回国。
从此狂龙战神传说也只存在于传说之中。
因为萧牧之忘不了她,忘不了那句誓言:“若我出人头地,定鲜衣怒马,娶你为妻。”